神色冷峻,应不为任何人而动容。
坐在副驾的温成透过后视镜,无声又看了眼他觉得熟悉的男人,继而抬头,后座的大小姐已经裹着了车上毯子,正靠着坐垫,捧着暖水宝,迷迷糊糊地开始打着小哈欠。
张秘书揉着脖子笑了下,可能真是自己是想多了,刚刚那个男人应不是奔着他们而来。
只是那个男人,他看着总觉得有些熟悉。
“哥,大小姐走了。”
经理刚起身去拿酒水单子,盛文康就蹿出来,开始为亲哥鸣不平,“她都不看你的,也不和你说话。那咱们之前的东西不都白买了吗?”
他现在跟着亲哥骑着三轮摆摊或者是走街串巷的卖东西,最是知道盛渊的辛苦。大小姐被关的那几天,他哥可没少往里砸钱买东西,有时候天冷路结冰,人都不爱出门,一天赚的钱都还不够给大小姐买两盒糕点的!
一想到这,盛文康就气的脸鼓鼓地,什么糕点能买到十几块一盒,里面是镶了金吗?
金价现在才多少一克啊!
盛文康真的很努力地劝过亲哥攒钱买黄金也比送那么贵的吃食强,可他哥只会一如往常地排队,偶尔才会望着屋檐下的冰棱子,很平淡地开口。
“她不缺那些。”
小家伙立马就能反驳:“那大小姐也不缺这两盒比鬼都贵的糕点啊!”
“她现在缺。”
“那是她没找到合适的人买!”
司机或者秘书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不说他们心里膈应
,只说温暖也没有拿人冒险的心思。
她觉得安全不代表别人也觉得合适,他们是领导和员工、雇主和手下,也是彼此独立的伙伴和朋友。
盛渊沉稳开口:“所以我买了。”
“……”
心里只有钱的盛文康在那一刻只觉盛渊是被鬼上了身,非要去走一条不归路。
现在好了吧,钱花了,人也没得着,连句话都没蹭上说。
“…哥,我觉得大小姐多少有点过分了。”盛文康年轻,受惯贫穷,很容易斤斤计较。
“嗯,”盛渊垂眸,目光平静掠过他,“是你感觉错了。”
盛文康:“……”
温家姑娘长得好人尽皆知,喜欢她的人能排到城门口,又怎么会因为几包零嘴就对他另眼相看。
没那么廉价。
“你太看不起大小姐了。”盛渊并不意外,温暖是出了名的难追,“这世上不是所有付出都能有个结果,继续或退出都是基于你自己的选择。”
人活在世上,无责任不立。对他人负责,也对自己负责,尤其是为自己的选择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