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两步,迫近盛渊,正准备做些什么时,却听见身后传来的一道笑声,短促清脆又带着少女独有的娇声。
盛渊真的是个很敷衍的人。
笑声惊动了对面的两个男人,正和盛渊对峙的男人瞬间回,落日似乎都在温暖身上镀了层光,明艳动人。他像是终于明白什么叫“温家少爷命好了”,有这样一个天仙般不愁高嫁的妹妹,怎么可能不好命?
盛渊朝男人方向走了几步,错步站在他面前,不多不少地挡着他正看起劲儿的眼睛。
鬼知道他刚在路对面看见温暖直喇喇闯进来的心,平白空了几秒。再回神时,双脚已经不自觉地追来了。
一想到这,他都有些不信传闻——温成疼妹如命,不说其他,单看温成给温暖配的司机都不甚靠谱。若是换了他盛渊及时打住自己的想法。
“我送你回家。”
再有气势的一句话迎着温暖的笑都弱了声调,声音浮沉在落日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温情。有那么一瞬,温暖都觉得盛渊锋利的眉眼都温和了。
“不必。”
现阶段的盛渊跟她不在同一个高度,温暖不可能降低自己的生活迁就他。
既然没有机会,那就不必再给希望。
温暖又一次从他身侧径直路过,目不斜视。
可出人意料的是,这次盛渊却追了上来。
看门的男人再瞎也看出两人是旧相识,出于对高束的恐惧,并不敢随意插手跟东家实力相当朋友的私事。
他们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有些时候该装傻的时候就得装傻。
他只看了一眼背影便有踢踏着拖鞋走回院里,站在院子里,瞅了眼低垂着的落日,揉了下自己的眼睛。
“今天下午可真安静,”他自言自语,“都没有见人来。”
温暖跟高束虽没交集,但并不怕高束知道,本身就没什么可隐瞒的。
她气性大肚量小,为人还坏地不行,知道陈源倒了霉就趁着心情不好的时候路过看一看。
知道陈源现在过得惨,她就放心了。
原本这
事还是张秘书跟她说的,出了常惟实那事后,高束为了弥补过错就没少折腾陈家兄妹,连带着陈家人都受着挂落。
本来以为这事到那就结束了,可谁都没想到陈萍有本事,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药,迷昏了高束,卷着他皮包里的钱和身上的饰品就跑路了。
都不知道该不该说陈萍幸运了,那天高束手上戴了串从他爸保险柜里掏出来的玛瑙手串,是个老玩意,故意带出来撑面的。
结果刚戴了一天就被人给顺走了,高束人都裂了。
他那人心狠手辣,都是给别人设圈的事,头一回自己被人给圈到了陷阱里,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于是,陈萍的亲哥哥陈源就成了他眼里没跑掉的另个祸。
“你不常说你跟陈萍兄妹情深么,怎么现在就开始两不相认了?”
陈源百口莫辩,他说兄妹情深时也是为了糊弄家里人跟高束,为的就是把陈萍送上他的床,再谋打算。只是没想到,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出人意料。
他是怎么着都没想到温暖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