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恒看呆了,突然就记起了这种诡异的熟悉感。
“她、她。。。”他说话都有些结巴,“咱们工地上次见的那个仙女,温家罐头厂的那个?!”
盛渊没说话,只是感觉自己肩膀处有些许黏腻。
伤口应该是裂了。
“卧槽。”吴恒后知后觉地明白温暖话的意思,嘴巴都开始颤,“那、那咱今天搬钢筋。。。也,也是因为她?”
老天爷,他盛哥是怎么得罪了这样的人物!
盛渊不答,皱着眉头,抬步就走。
吴恒跟在后面,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盛哥,又回头看了眼望不到尾气的轿车,越想越觉得可怕,干巴巴地重复了句。
“卧槽!”
神他妈的人美心善。
——
温爹一走,温成管着厂子,彻底放飞,晚上经常有饭局。
很少碰到他回家了,温暖还没回去的情况。
“刚刚那人谁啊?”
温暖坐在后面,低头缠丝巾。
张秘书他们不跟他们一辆车回,也就没人给温成答疑。
“嗯?”温成性子急,鼻子出声,又催了句,“就刚站你对面的那个男的,个子倒是高,站的也正,有个站相,是退伍回来的?”
他打着转向灯掉头,透过车窗又朝饭店门口看了眼,突然升起的好胜心让他默不作声地挺直了腰背。
男人总有从戎梦,尤其是像温成这样满怀热血的年轻人。要不是当年赵美娟找人拦了他的档案,温成现在就不一样还在海市了。
“不认识。”温暖看窗外的商业街,霓虹闪烁,停了几秒,又轻声补充了句,“一面之缘。”
温成“哦”了声,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太在意地换了话题。
“听咱妈说,你今天跟常惟实他们吃饭了?你搭理那两人做什么?薛静妍就不说了,但常惟实他妈的就是个瘟神,你忘了小时候他怎么害你的了?”
小时候的事谁还能记得清,尤其是温暖又是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她随手从座垫后面抽出张报纸,左耳听右耳出,没理会温成的碎碎念。
只是,目光透过粗糙的报纸,她却突然想起了盛渊。
准确来说,是上辈子的盛渊。
她遇到盛渊的时候,他已小有成就,为人宽厚温和,从不与她红脸。在外亦是洁身自爱,从未踏过任何风月场所。每每推拒,总能含笑坦然地说出“爱人在家等”。
“惧内”的名声随着他的生意从海市一路传到了全国,甚至还出现在国外的各种报纸、网页中,似乎成了人人艳羡温暖的又一理由。
但盛渊怕她吗?
温暖笑了,折起报纸,略带嘲讽地弯起弧度。
盛渊,是个心思极其深沉的人。
—
温成开车本来就快,夜间车又少,他几乎是卡着最高时速到了家。
司机送张秘书他们还没回来,车库就他们一辆车,静到都能听见空气中回荡的风声。
温成没动,余光瞥见温暖解开安全带,手指握着方向盘,不太自然开口:“我跟孙总商量过了,明天要是他们能跟人谈成的话,他们愿意退咱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