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像昨天那样在接近一公里以外的地方发动的攻击已经是极致,没想到这样的一个距离还能继续加长?倘若是这样的话,释放如此攻击的敌人,岂不是天生的狙击者?
“藤乃,能够感受到吗,房顶上有魔术师的波动。”
“嗯,能的。”
“做好戒备,随我一起去探查一下情况,记住,和我的距离不要拉开太远。”
“好,ride
你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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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我不想死。
虽然给予过无数敌人如此的命运,但是当死亡迫近我自己的时候,剩余的只有不愿就此死去的执念。
和我的童年一起成长的传说,来自赤枝骑士团最强骑士的故事,我的先祖,那卓然不群的身姿。
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期望能够拥有那样的机会见到那个大英雄。
只是,对于协会的忠诚占了上风,连少有的良机都放弃了,变成了assassin的maste
,自信满满地加入了这场圣杯的争夺战。
谁知道,竟然会这么快就面临退场的命运,同时也是失掉我的性命的命运。
已经……不行了。
原本还有那么一点失去手臂的苦楚,现如今早就毫无形迹。
因为连能够感受痛楚的躯体也没了。
被追杀的箭矢穿透腹部,已经不是普通的急救能够解决的病症。
剩余的肢体早就失去感觉,只有心脏,似乎才称得上是活着的器官。
能够明确触及的是,这逐渐失去生命之际,清醒与混沌的交缠,这是穷至极限的希望、走到尽头的绝望。
无趣至极。
因为对一切事物认识不足、缺乏经验而来的误解。让我想起小时候品尝、完成过反复运动。上天、下地、往东、向西。
(比任何地方都还遥远、深邃的此处。如摇篮般安适、没有出口的乐土。)
就算没有手脚、渐渐支离破碎也不觉的痛。
只是,害怕着。什么都没有。
忍受不了什么都不是的不实在感。
假如说,反正都没有结果的话。只有这份痛楚,是为了感到痛苦而痛的吧。
渐渐濒死的身躯。
虽然渴求一死,但背地面却也冀望生存。
如此的矛盾,自古以来,就被冠上地狱之名。
不想死……
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