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ldo;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rdo;麦影西问。
&ldo;四年前。&rdo;雷皓天道。
麦影西不禁有点动容,四年前,他不过才二十一岁,二十一岁就经历了那么多,而且,还沦落到了这里,明明是雷家的长子,她怎么觉得,他还不如寻常人家的孩子幸福呢?而且,这么说来,他也离开四年了,为什么这里的人对他还是那么念念不忘?
渗&ldo;我在这里的大半年,帮了他们一些忙,包括他们之所以能在这里定居,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原来他们只能住在贫民区,还被黑手党欺负……&rdo;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越讲越不可理解了,见麦影西困惑与震惊的神情,他轻轻一笑,将后面的话全部缩了回去,&ldo;不过,都过去了,现在他们只是我的朋友。&rdo;
&ldo;那复仇又是怎么回事?&rdo;麦影西追问道。
&ldo;也是四年前的恩怨了,你不用管。&rdo;雷皓天有点霸道地将话题收在了这里,又用手整了整她的被子,&ldo;不早了,睡吧。&rdo;
麦影西&ldo;嗯&rdo;了一声,她的脑袋有点痛,意识有点发晕,确实是困了吧。
后面的事情,她记得不大清楚了,好像雷皓天起身告辞,自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拽着一样,一个劲地往沼泽深处拉,她努力想爬起来,或者说,努力想睁开眼,但总是不得愿。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在摸她的额头,一个年纪很大的妇女担忧道:&ldo;高烧啊。&rdo;
&ldo;附近有没有医院,给我准备一辆车。&rdo;她又听到了一个声音,低沉而有力量,隐约,是雷皓天的声音。
麦影西的心底莫名地一松,终于放任着自己沉沉地坠下去。
坠下去也没有关系。
因为……
他在身边。
麦影西得的是急性肺炎,好在及时送医,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昏昏沉沉了两天,这才醒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隐约看到床头坐着一个人,瘦削合体的侧影,她想叫一个名字出来,那个人却转过脸,朝她微微一笑,&ldo;醒了吗?&rdo;
那个笑脸是熟悉的,不知为何,麦影西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至极,并不是不高兴,可又为什么,会有那么深刻的失落?
来人是顾延卿,从b市飞到法国找她的顾延卿。
&ldo;你怎么来了?&rdo;恍了一会神,麦影西挣扎着想坐起来,顾延卿却轻轻地阻止了她的动作,转而将病床的床头摇上去,一面摇,他一面淡淡道:&ldo;女朋友生气了,我当然要过来哄她开心啊。&rdo;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也让人听得心神俱慡,好像加州的阳光似的。
麦影西却没有欣喜若狂的意思,反而默默的,看上去有点感伤。
顾延卿本是个心细之人,见状,他探过身,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ldo;怎么了,头痛?&rdo;
麦影西却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她将头低下去,想起什么,她又急急地抬起头问:&ldo;我怎么会在这里?&rdo;
还有,雷皓天呢?
不知道那辆被偷走的路虎有没有找回来?
&ldo;不知道,送你来的人,将你推到急诊室后,就有事离开了,你还记得是谁吗?&rdo;顾延卿的表情不像作伪,显然,雷皓天是刻意离开的。
他是怕顾延卿多想么?
一想到那次沙漠,雷皓天云淡风轻却无异于电闪雷鸣的告白,麦影西又是一阵恍惚。
&ldo;不记得了……&rdo;鬼使神差地回答了这么一句,麦影西又转头朝顾延卿勉强笑笑,&ldo;抱歉,还要让你多跑一趟,是我太任性了,我‐‐&rdo;
&ldo;影西。&rdo;顾延卿柔声打断她,她刚才刻意躲开的动作,让他有点受伤,&ldo;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一直是对等的,而且,也在努力地彼此靠近,如果我做得不对,或者还不够努力,你绝对有资格提醒我,生气,甚至于打我骂我。我不喜欢你的小心翼翼,我们之间,为什么还要抱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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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百七十一)手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