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煎铺的对面,站立着两个人,看着陆弘举被扭送官府。然后对望一眼,其中一人说道:“刘松岩正要在松江府大展宏图,这下有个大案上门,等着看好戏吧。”
另一个人似乎有些不忍,叹了口气说道:“看他的造化吧。”
陈露露在医院还等着陆弘举。
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看看天黑,不由焦虑起来。
她想回客栈找,又怕单独离开,大家担心自己,便对卢道长说:“道长,这里有我照料。你去找找弘举。客栈、绣林庄,或者如果华尔还没出海,找他问问。”
卢道长:“你们就在这里千万别出去,洋人的地盘,官府不敢进来的。”
陈露露点点头,要把自己身上带的短枪给道长,道长拒绝了。
夜幕下的松江府——上海,比一般内地城市要热闹一些。华灯初上,餐馆、舞厅、酒吧等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卢道长换上夜行衣,专拣黑灯瞎火的阴暗处。
他问了客栈,还问了绣林庄,一概不知。
后来,又跑到了华尔的住所。
华尔正在打点行装,准备出海。
见卢道长到访,华尔凭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大概听懂了意思。
听说陆弘举失踪,华尔决定暂缓行动,他来到圣济堂医院李再春的病房。
“陈小姐,陆先生的事,不用急,我在松江府都有熟人。明天帮你打听一下。”华尔说道。
“华尔先生,你先把陆先生的事情搞清楚,解决后,再出海,也许陆先生感激你,会出更多的钱和你做生意。”陈露露知道这个华尔一定有很多渠道。
华尔一听,更是踊跃地说:“陆先生就是我的兄弟,我一定会全力找到他。”
第二天,被打了四十棍的陆弘举,臀腿满是血渍,无力地趴在松江府公堂上。
江苏布政使吴煦、松江府知府刘松岩,在公堂上双审陆弘举。
吴煦大声喝问:“堂下的罪犯,你到底是不是叫陆弘举?”
陆弘举摇摇头:“你们抓错人了。”
刘松岩在一旁冷笑:“打了半天还在狡辩。明明有人首告你就是长毛贼陆弘举。”
陆弘举问:“谁告的我,我要对质。”
刘松岩说:来人,把生煎铺的伙计叫来。”
不一会儿,有人把生煎铺的伙计带来。
“是这个人举报你的,你有什么话说。”刘松岩说。
“我不认识他,我是做丝绸生意的,叫马国保。”陆弘举随便诌了个名字。
刘松岩对生煎铺伙计说:“他不认识你,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伙计哆哆嗦嗦地:“是,是有人,有人给我五两银子,让我出首,告这个人。”
刘松岩问:“那你不是受人指使,诬陷平民吗?”
伙计说道:“不不,那人说这个姓陆的身上一定有证据,查查就知道了。”
刘松岩命令:“搜他身上。”
众衙役上来,把陆弘举里里外外摸了个遍,找出一块金牌和一个流星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