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安钦点头。实际上刚刚下来的时候她就看了,这人身上是有点问题,但是问题不在黄皮子身上。她掐着手指算了算,又看了眼马冬,“您应该不是被黄皮子报复,你是被替死鬼找上了。”“那黄皮子是怎么回事儿?我每天都能梦见它。”“它应该只是刚好遇见了你,然后见你被鬼缠身,顺便帮了你。”马冬有些诧异,“你、你是说,我被替死鬼缠身,它保护了我吗?”这怎么可能呢?他拒绝了它的讨封,它反而保护他?安钦点头,“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你那天是不是在山上捡了什么东西?”一般这种替死鬼都不会找向这样军人出身的,因为难度很大。除非是他自己捡了什么东西和替死鬼达成了什么协议了。“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他想了想,“是一枚铜钱,一枚永乐通宝的铜钱,现在世面上已经很难再看见这样的了。”“那枚铜钱在你捡起来的那一瞬间就默认你和替死鬼达成协议了。”其实这是很流氓的一种协议,因为一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就像是在桥头捡了一包钱,你捡起了钱就是默认和放钱的那一方共享生命,或者是一方成为另一方的供给。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找替死鬼的方式。但是这是不被允许的,要是成功了那绝对是运气的成分居多。马冬想了想,还真是每晚都会先被厉鬼追,然后黄皮子才会出现,黄皮子出现后厉鬼就没有了。他一直以为厉鬼就是黄皮子变的,就是为了报复他。没想到是为了保护他?“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他人已经到京市了,好像自从他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黄皮子就没有再出现了,一直都是那只鬼,每天重复的在吓他,最近还预告了他的死期。安钦看着他,“您这个问题不大。”他的状态还很不错,完全没有到死不死的程度,那个鬼显然并没有把握可以真的怎么样他,就是想要吓吓他。要是马叔到时候真的被吓破了胆就可以不费什么力气的让马叔成为替死鬼,可惜,马叔的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即使连连噩梦,还被预告了死亡,现在的状态看着也还很不错,就是略憔悴了些。她拿出两张符递给马冬,“您把那枚铜钱给我,然后这两个贴身带着就好了,嗯,十万一张。”“那枚铜钱还在家里。”“没事儿,回去有时间寄给我就好。”马冬接过两张符,“这样就好了吗?不用……”做个法什么的吗?“您身上的问题不大,这样就好了。”马冬和马逢站了起来,对着安钦就是一顿感谢,“我、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了。”“不用,我就是卖了两张符而已。”收到转账的时候林霖正在陪安镜买小蛋糕吃,他看着二十万的转账记录就知道是他的小师父又卖了符出去了。小师父真是赚钱小能手呢。紧跟着他就收到了来自自家小师父的vx,【都拿去给镜镜买吃的吧。】【好的。】回完消息他揉了揉安镜的小脑袋,“多挑一点吧,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小师父说都给买。”“真哒!哇,哥哥真好啊~”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安钦发了一条语音,“哥哥你真好~静静爱你~”“好巧啊。”林霖笑着看安镜发完语音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身就看见了一脸笑意的魏朝。“魏哥,好巧啊。”“刚刚在外面我看着就有点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这是……?”他看向安镜。“哦,这是家里的小弟弟,叫镜镜。”他的大手搭在安镜头上介绍道。“亲、亲生的吗?”被丢掉的吗?林霖摇头,“不是,是我师父的弟弟。”“师父?”什么师父?“嗯,师父,等改天要是刚好遇见了就介绍你们认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天然就对这个人有好感。“好啊,刚好遇见了,我请你们喝咖啡吧。”他刚说完就见那个小萝卜头摇头道:“不喝咖啡~咖啡太苦了,喝奶茶~”“你是小徒弟的什么人啊?”他仰着小脑袋问。“什么?”他有一瞬间的怔愣,这个小娃娃问的太认真了,要不是身高年龄摆在那里,他还以为这小娃娃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愣过之后他开口道:“我们就是朋友呢。”“瞎说,我明明就看见了你们之间有一条线,哥哥告诉过我,这条线叫做亲缘线。”还是很亲很亲的那种才会有的。“什、什么意思?”林霖也有些懵了,这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就是你们两个之间有很亲很亲的亲缘关系啊,小徒弟,你看不见吗?”完了不等林霖回答他又自己接着道:“哦,对,你看不见。”哥哥说过,越是和自己亲近的人,越是看不清他身上的东西。林霖怔怔的看着男人,刚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的面相很奇怪,他怎么都看不到具体的东西,还以为就是人家命格特殊,原来是这个原因吗?他喃喃的开口,“所以,你知道是吗?”男人第一次见他的态度太奇怪了,他有理由怀疑对方是认出了他,然后在停车场有意的接近。几分钟后林霖和安镜就坐在了魏朝家里的沙发上。安镜吃着蛋糕,看着两个相顾无言的男人,小脚一荡一荡的。“所以,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是吗?”最终还是林霖先开了口。“是,不过爸爸去年过世了,我们还有一个妈妈。”魏朝的声音显见的有些颤抖。“这么说来,你是我的……哥哥?”哥哥两个字他说的很轻,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是,我是你的哥哥,比你大七岁……今年二十七。”“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你的手腕和腰间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色叶片形胎记……”小小的胎记还有清晰的叶子脉络,而且同时出现在手腕和腰间,这太有辨识度了,他根本就不可能认错。第一次见面是他在公司的楼下看见林霖带着人往电梯口走,当时他的衬衫袖子正好往上卷了一点,这么多年他又习惯性的去看人的手腕,所以一眼就看见了那醒目的叶片胎记。当时用上了自己生平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冲上去,而是开始在公司里打听那个带着人上了谭总办公室的青年是谁。“你、你确定吗?”他的腰上确实有一个和手腕上一模一样的胎记,但是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太过震惊了,他想要反复的确认。“要不去做个dna?”他的眼眶有些发红,明明很想就这么确定,却还是故作镇定的问要不要去做一个dna。这看得魏朝很是心疼,“不用做dna,我认得自己找了十几年的弟弟。”“找了……十几年吗?”尾音刚落,眼泪也就掉下来了。安镜小脚都不荡了,他赶紧放下手里的小蛋糕,爬下沙发,抽了一张纸,又爬上去,侧着身子给林霖擦眼泪。“小徒弟,你别哭啊~”他生涩的给林霖擦着眼泪,“哥哥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他这一说林霖哭的更凶了,“我、我没事儿……”拿过安镜手里的纸巾,他自己胡乱的擦了擦,然后红着眼睛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魏朝,“为什么……会丢掉我?”他这一问魏朝就僵在了那里,这让他怎么说,说他们有一个酗酒赌博的父亲?你生下来之后就他找人算命说你会妨碍他的财运?那人说你天生克父?所以在你出生之后他就一直想要扔了你,只是妈妈一直不同意?后来消停了一段时间,他和妈妈都稍微放松警惕了,以为他不会有这种想法了,结果他和妈妈出门之后也就半天的功夫他就把你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