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片叶子落了,蜷缩进草丛里,睡意正浓,索性就不动了。
蟋蟀的叫声永远都是埋在瓦缝里,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周冬奕像是要走了,愤慨地转身走了几大步,却又不甘的转过身子。
羌楷抛去一个不屑的眼神,示意他再多留一秒也是多余。
又一片叶子落了,接着又是一片。风似乎大了些。
“我并没有做错什么!都是蒋蒋你!你任性的有些过分,唯恐天下不乱。整天就爱搬弄些有的没的,现在闹够了么!这种局面,你满意了?”
“我的错?”蒋蒋转过身,有些错愕。
“是呢,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是我太天真,以为有些事情时间是无可奈何的,可时间太嚣张而自己又懦弱不堪。当然,你现在也正瞧着,我眼前这个男人,比你英武,比你帅气,比你有钱,比你有地位……你在他面前几乎是一文不值,还不死心吗?你今晚是来自找难堪的么?”
“我呸!!!”周冬奕吐一口口水,继而对着蒋蒋的脸狠狠地来了一拳,“蒋蒋!你就是个贱人。”
“我……”
“你就是个贱人!”周冬奕打断他,眼神发狠,那是要把一个人恨到骨子里去的愤怒与不甘,那是要把人生生粉碎的犀利。可蒋蒋,并不怕,他也并不后悔。一切都是他该承受的,一切也都是他自己闯下的祸,只是现在该还债了。
决定用心去爱的人,哪怕是做些被他恨的事,于他有益,那也是值得的。
不疯魔,不成活,这句话用在爱情里一点都没错。
我们都在如饥似渴的修炼,修炼爱情,这总是走火入魔的玩意儿。
“蒋蒋你是贱人。”周冬奕说了四次,蒋蒋听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清楚,一次比一次失望。
“是啊,我蒋蒋就是个贱人。”他浅笑着,说得很潇洒。
周冬奕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刚才的潇洒有多男人!”
“伟大与性别并不挂钩。”
“你去哪?”羌楷对着蒋蒋匆匆的背影喊。
“我总不能在你面前抱头痛哭吧,我得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完自己丢人的小情绪。”
羌楷没有废话,直接追上去,将蒋蒋的脑袋埋进自己宽厚的拥抱里。
“刚才你也都说了,既然我那么优秀,如果让你走掉,那这个地方不就没用了。”
“弄脏了,我赔不起的。”蒋蒋试图挣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羌楷蛮力困着他,动弹不得,蒋蒋也只得缴械投降。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蒋蒋问出了连自己都觉得白痴的问题。
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这个问题是一定要问得,含含糊糊,闪闪躲躲可算是爱情里的死胡同。
可是自己并不爱他呀。答案揭晓也不就意味着将自己抛进左右为难的漩涡里么?
他想在羌楷回答之前逃掉,于是推开他匆匆转身。
羌楷自然是没有依着他胡来,索性转过他,深深地吻了下去。
“你是我的。”他说,语气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