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目光转向顾星澜。
顾星澜将头微抬,说:“不错,当时兄长独自一人入林中狩猎,久去不回,草民寻去时,兄长却失去了踪迹,草民昨晚逛猎场时,曾无意间听到过胡大人与手下吩咐似要针对什么人,还说要给人好看,草民当时没多想。”
“可兄长平时也没有与人结怨,只听潘大人私下提过兄长前些时日,与胡大人有些龃龉,担心之下,又联想到昨日听到的,这才慌乱的去胡府营帐绑人。陛下,请恕草民无状,草民也是救人心切。”
寿德帝看了眼胡一鸣激动的神情,目光扫向顾衡,少顷,出声道:“沈衡,你可知欺君的后果?”
顾衡一个头磕在地上,道:“陛下,臣不曾说谎,也不敢说谎,请陛下彻查。”
皇帝目光不转的盯着顾衡看,半晌,才转向胡一鸣说:“你说。”
侍卫上前,把胡一鸣嘴上的布扯开,他得了自由,立刻激动的说:“陛下,他胡说,臣没有勾结离国细作,臣甚至连那离国女子的影都没见过,这分明是胡说,臣只是一时看沈衡不爽,想给他点教训罢了。臣没有勾结离国啊……”
胡一鸣声泪俱下的哭诉,生怕陛下查也不查就把他咔嚓了。
帐外,吏部侍郎胡明礼得了消息匆忙赶来,在帐外跪地求见,“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潘贵妃坐在寿德帝身旁,给皇帝递了杯温茶,柔声说:“陛下,您喝口茶,润润喉咙,别为这些个混账气着。”她转向营帐门口,又说:“就让他跪着,惹这么大祸,还有脸来哭。”
胡明礼作为潘家女婿,潘贵妃不但不帮着求情,还往火上浇油,这就可以看出这位贵妃的高明之处,以顾征的脾气,这才是上上策。
如果胡府定了勾结离国细作的罪,那潘家岂不是要受牵连,她恨不得亲自上去扇胡明礼父子两巴掌。这一天天的,竟给她拱火。
潘柔怎么说也是贵妃,服侍顾征多年,他神色不辩的接过茶喝了一口,冲徐进道:“让他进来,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徐进道:“诺。”转身出去将胡明礼领了进来。
胡明礼莆一进来就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哆嗦着身子道:“陛下,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责罚。但鸣儿绝没有胆子勾结离国啊!”
“哦?”寿德帝斜眼看向胡明礼,不阴不阳的道:“爱卿倒是消息灵通,朕都是才知道令郎勾结离国……”
顾征“嘭”的一声,把茶杯搁到桌上,吓得胡明礼半个身子瘫到地上。嘎巴了两下嘴,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一御林卫走到陈义身边,递上一份文书,陈义快速看了两眼,道:“陛下,这是御林卫刚报上来的搜查文书,那林中确实有一身穿大盛服饰的离国女子,经人辨认,那女子正是离国相国身边的人。”
“不可能?”胡一鸣挣扎着就要凑上前去看陈义手上的文书。被侍卫又押在了地上。他嘴中喃喃:“不可能,哪来的女子?”
他倏地转向顾衡,眼珠子大睁道:“是你,是你陷害我。”他又看向胡明礼道:“父亲,是沈衡,是沈衡要陷害咱们胡……”
“啪……”胡明礼一个巴掌抽在儿子脸上,怒道:“闭嘴,陛下自有判断,岂容你在这发疯。”
胡一鸣被打得一怔,整个人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