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说,“我们改天再去。”
烈火吻她的手背,不发一言上车离开。
悄悄返回屋内,关上门。
荷生知道母亲知道她的行踪,夏太太也知道荷生知道这一点,母女俩都不拆穿,都让对方以为已经成功地瞒天过海。
谁会真的爱上做戏,不过是为着好下台。
荷生皱着眉头躺在床上。
过很久才睡着。
一下子天就亮了,偏偏她有一节课在上午九点,荷生撑到课堂,眼底发黑。
一边抄笔记一边用手托着头,每写每错,结果连自己也不耐烦起来,在笔记本上打一个大交叉,一手把本子扫到地上去。
她深深叹一口气。
下了课,刚出课堂,已经有好事的同学笑着说:“夏荷生,有人在钟楼下面等你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了。”
荷生讶异,自己也急于看个究竟。第四章身后还传来闲言闲语:“怪不得功课退步得那么厉害。”
“太值得了,荣誉生不值一哂。”
“真的?我们快去看。”
荷生奔下楼梯,见是烈火的车子,知道事情同人们想象的有点出入。
他从不骚扰她的功课。
荷生走向前问:“烈火,什么事?”
烈火转过头来。
荷生意外地笑,“你把胡髭刮掉了。”
他却无暇同她说这些,“烈云发高烧,今晨进的医院,她口口声声说要见你。”
荷生不假思索,“好,我们马上去。”
“谢谢你。”
荷生拍拍他的肩膀。
医院就在大学堂隔壁。
烈云在病房内昏睡。
看上去可怕极了,细软的头发搭在额上,脸白如纸,嘴唇颤动着。
荷生过去握住她的手,小云虽无知觉,却本能地握紧手指,渴望接触。
荷生不忍轻声地问烈火:“令堂呢?”
“她走了。”
“她不是要同小云走?”荷生意外。
“烈云不愿意走。”
哦,烈战胜又战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