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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可以啊，我也想看看你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我听到你讲电话了，这样，明天你们安顿好以后，都回家来吃饭，我做好吃的你们吃，好不好？&rdo;

&ldo;妈你最好了！&rdo;搞定她妈，还有个司机需要搞定。

&ldo;哥！&rdo;

&ldo;我不当司机。&rdo;

&ldo;哥&rdo;，谭沐恩挂在谭陌玉手臂上使出撒娇大法。

&ldo;你给我下来，多大的人了！成什么样子！&rdo;谭父注意力从棋盘上挪出来，呵斥着谭沐恩。

&ldo;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可是只能3天，最后一天我要收拾收拾。&rdo;谭陌玉把手从谭沐恩手里抽出来，坐到谭父对面，&ldo;小爸，我陪你下一局。&rdo;

&ldo;……&rdo;谭沐恩觉得这次回来，爸的态度有点不对劲，算了，改天问问吧。

第二天下午，谭沐恩和谭陌玉就出发去机场去接他们，路上，谭沐恩就把这些人情况简单的跟谭陌玉说了说，毕竟，在未来三天，他是司机，对自己的旅行团成员要有所了解比较好。

絮絮叨叨说完，离车站还有一段距离，谭沐恩挣扎了一下，还是问了这几天一直想问的问题。

&ldo;那天晚上，爸找你干什么，你俩说了那么久？&rdo;

&ldo;没什么，就是以后的事。&rdo;

&ldo;你亲生父母那边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就要让你去？&rdo;

&ldo;他们生了我，我陪他们三年，就此扯平，以后互不相见，两不相欠。&rdo;

谭沐恩从来没有见过谭陌玉说这么严重的话，说的谭沐恩问题越来越多，却也是不敢问了。

&ldo;那以后你就不会回去他们身边了么？&rdo;

&ldo;不会，以后就只会是你哥，所以你……&rdo;

&ldo;你别说了，我知道了，你用不着时刻的提醒我。&rdo;

谭陌玉叹了口气，抬眼看了时间，还来的及，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ldo;谭沐恩，我们谈谈吧。&rdo;

沉默。谭沐恩自小就是这样，自己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就是沉默以对。

谭陌玉也不急，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

&ldo;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rdo;谭沐恩很诧异，谭陌玉出国以前不抽烟，回来也没有见到他吸烟啊。

&ldo;在国外想家的时候。&rdo;谭陌玉没有说，在自己烦躁的时候，抽的更凶。

&ldo;出国前小爸找我谈了很多，本来我对出国是犹豫的，但是小爸说了一件事，才让我下定决心离开一段时间，有一天你的日记丢在了客厅，小爸看到了，日记里你怎么写的你该没忘吧？呵呵，小爸告诉我的时候，我很震惊，我们是兄妹，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是户口本上的亲兄妹，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小爸很担心你，同时问我，有没有这样的想法，我说我们是兄妹，永远都是兄妹，那时候你马上就要上高中了，我不希望我会影响到你，所以，我出国了。&rdo;谭陌玉很平静，就像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ldo;怪不得，你疏远我，而且你每年回来，爸都有点盯着我一样。&rdo;

&ldo;沐沐，三年前，你才初中，那时候你还小，刚进入青春期，会分不清是亲情还是所谓的喜欢，现在你能知道你对我是喜欢还是执着吗？&rdo;谭陌玉摁熄手里的烟，趴在了方向盘上。

声音从手臂下传来，&ldo;沐沐，你还记得我被你们一家三口接回家的时候么？我很无助，充满了恨意，但是你们收留了我，是你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找我说话找我玩，烦着我，让我没有时间去放大这个世界对我的伤害，我很珍惜你们，就算是亲生父母来找我，我也希望自己能留在这个家里，我很自私，不想再变成孤身一人。&rdo;

&ldo;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那如果我们在一起，我爸妈依旧是你的爸妈啊！&rdo;谭沐恩毕竟只有19岁，满脑子里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善意。

谭陌玉直起身，看着谭沐恩，&ldo;沐沐，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别说父母会接受不了，整个世界会对我们充满了恶意。更何况，你认为我对你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么？&rdo;

谭沐恩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的爸爸和哥哥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用婉转的方式告诉她不要幻想，可是，他们又怎么能判定自己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呢？

谭陌玉看着谭沐恩眼里从蓄满泪水到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看到这样的无助的妹妹时候拥她入怀，轻声安慰了，这样一切会让她误会的动作，只有自己在脑子里在心里做了。

&ldo;哥，那你能分清吗？是喜欢还是习惯？&rdo;

&ldo;在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这三年里，我想了很多我们一起生活的过往，我觉得我是需要对这件事负一定责任的，我始终把你当成身后的那个小妹妹，没有把你当成一个会长大的女生看，所以我享受你对我的依赖，却忘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卑劣，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影响。&rdo;

&ldo;所以呢？是习惯是吗？&rdo;

谭陌玉不语，又点了一支烟，淡淡的点点头。

谭沐恩开始是无声的哭，渐渐收不住的放声大哭。

谭陌玉就一直一口一口抽着烟，时不时递一张面巾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