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了前后不一的说辞,在被精心安排的采访中,他一改前言,将之前对邓布利多的“揭露”来了个彻底大反转,就给他戴个高帽子,又能如何呢?
结果显而易见,还是他得到的好处更多。民众明显对这样的说法接受程度高了一大截,黑魔王的形象逐渐发生着变化,而这个过程竟然不过才花了短短的两三天!邓布利多就算依然对他不依不饶,心里恐怕也再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底气。
“汤姆。”
熟悉的柔软呼唤在耳边响起,男人回过神来。“怎么了?”
安瑟尔悻悻的趴在男人的肩膀上,表情很忧郁。“你怪我吗?”
男人笑,“不怪。”
安瑟尔接着问“你相信我吗?”
男人毫不迟疑,“相信。”
安瑟尔继续问,“那你会舍不得吗?”
男人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背,“也许吧。”
安瑟尔一下子就直起身子,上身拉开距离,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好像还有点气呼呼的,“为什么不说‘不,我非常舍得’!”
男人失笑,“说不舍得是假的,还是你希望我说假话骗你?”
安瑟尔一下子又萎靡下去,重新趴到男人肩膀上,眼神更忧郁了,撅的老高的嘴里嘟嘟囔囔,“那怎么办?我其实也有点舍不得,但好像不回去不行,偏偏又有那该死的莫名其妙的预感……话说回来,都怪你!真的假的都还不知道呢,你就这么相信我,太盲目了,这下可好,要是我们还能回来可怎么办?这些新闻一发出去,你原来的心愿就很难再达成了!”
“达不成就达不成吧,”男人说的倒是毫不在意,“称霸世界,获得永生,已经不是我现在的愿望了。这个地方虽好,我有点舍不得,但也很厌烦。”他顿了一下,摸摸安瑟尔的头发,“我很怀念我们为寻找复活方法而四处旅行的日子,更何况那是我们相爱的地方,再回去看看也不错。”
“回去看看是不错,但问题是要长住下那可就烦了。”安瑟尔抬起手揉揉额头,眉毛不自觉的皱在一起,神情有点烦躁,又很疲惫。“你别忘了,那里除了植物,石头,还有一堆叫不上名字的野兽以外,连个能说话交流的人类都没有,我还好,你怎么生活?”
“会有办法的。”男人拍拍他的背,轻声哄着,用拇指把他紧皱的眉头揉开,“‘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安瑟尔还是难掩忧虑,男人只好转移话题,“罗盘催你还不是很急,我们还有时间,所以先考虑下眼前的问题吧。”
“……什么问题?”安瑟尔扭过头,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漫不经心的顺着问道。
“决斗的日子就要到了,邓布利多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次倒是换了男人皱眉,“不太对劲。就算是封闭了霍格沃茨,但邓布利多绝不会傻到连自己也同时封闭进去,至少会看报纸。”
安瑟尔沉默了一下,“霍格沃茨现在静悄悄的,没有学校里的人和外界联系,包括邓布利多。我曾经派人去打探过,好像没什么异常。邓布利多还在学校里搜索食死徒,主要针对斯莱特林,据说宿舍都被翻过来倒过去十几回了,没有什么发现。有一棵树无意间听到了他跟麦格教授的对话,只说是要专心等待决斗。至于邓布利多对这些新闻的真实想法和打算,因为校长室里没有植物,我也探听不到。”
男人皱眉,他原本以为这些新闻至少会让邓布利多会在决斗前开放霍格沃茨,或者站出来说些什么。
只听安瑟尔又接着说,“我下午要去一趟霍格沃茨,伊万斯很焦躁,我得把哈利带出来。”
“你这次再去,邓布利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男人沉吟。
“无所谓,反正他拦不住我。”安瑟尔摇摇头,并不怎么在乎。
“你自己我放心,不过带着个累赘,你有把握?”男人的语气中难掩嘲讽,显然还是不太喜欢那位小救世主。
“没事,我叫上萨拉,让他看着哈利。”安瑟尔想了想,眼珠一转,露出一抹坏笑。
某只千年“小”蛇最近过得相当滋润,整天和教父黏黏糊糊,分也分不开,原本还是每天定点去呢,现在干脆直接住下不回来了。安瑟尔对此自然是喜闻乐见,以为火候差不多了,就私下里去探听他教父的想法,结果没想到,那老顽固现在仍然坚持要呆在监狱里,一点要出来的念头都没有,可把安瑟尔气的要死,好呀,我都给你找了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小情人,你还非要老死在那破地方?干脆,就趁这次机会,把萨拉拐出来,冷他个几天,看看能不能治治他那个臭脾气!
安瑟尔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办就办,话音一落就从男人腿上蹦下去,冲向了纽蒙迦德。
结果没想到监狱里的两个人比他还要“行动派”,大白天的就嗯嗯哈哈个没完没了,安瑟尔在门外满脸黑线的站了半天,里面还是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他只好在外面捏着嗓子大喊:“下雨啦收衣服啦!梅林被亚瑟王踢下床啦!”
破了音的叫声惨不忍睹,却极有效果,撩人淫|媚的呻|吟声立刻就停了,紧接着就从里面传来“啊”的一声惨叫,简直比安瑟尔刚才的叫声还要惨烈,过了一小会儿,铁门慢慢打开,严严实实裹着一件被单的萨拉查面红耳赤的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仅露出的一小截雪白优雅的颈子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还有一些青紫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