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敢说一声贤惠,至少大度我是做到了。这样对待下面人,还不很辣?人家也是好好的人,你不要就不要,何必这么作践?这事是与我不相干。我跟大妹妹是不亲。可这事要是得罪了廖家,就算咱们家是侯爵也没个好。”沈昳哼道。“沈氏!你对谁说话呢?”上官氏哼道:“你对长辈也敢这样不敬?”沈昳起身对着老太太一福身:“祖母千万息怒,孙媳妇也是怒其不争。这事还是赶紧处置的好,到时候叫人家说我们仗着宗亲的身份欺负人就迟了。”廖家好歹是大理寺少卿,怡康侯如今也就礼部挂职。没什么像样官职的。真要闹起来,谁怕谁呀?老太太还有气,卢氏道:“你说得不错,只是日后说话千万也要注意口气。都是长辈。”“母亲说的很是,儿媳记住了。”沈昳态度好极了。把个老太太气的哟。不过如今还是阮清雅这事要紧。这叫什么事?这一眼看去就是自己人的错,仗着身份强压下来,日后还是有后患的。沈昳回东院的时候对惊春笑着道:“你瞧着这府上老太太比咱们府上老太太如何?”惊春毫不犹豫:“差太远了。”沈昳轻笑:“我头回见的时候,她装的慈眉善目,我还以为也跟咱们家老太太那么精明。这俩月接触下来我算看出来了。这府上老太太就是命好,仗着自己儿子是个侯爷。”难搞的是卢氏。惊春道:“大夫人会办事,如今不好的名头也叫老太太和二夫人占了。”沈昳点头,可不是么。怡康侯的庶出子女们对老太太倒是一般,对这个继母倒是都挺尊敬,这本事谁不服?晚间的时候,卢氏温温柔柔的给怡康侯端茶:“这件事,究竟是咱们家大姑娘的错处多。哪能这么办事?姑爷年轻,何曾受过这种委屈?闹成这样,人家只怕更生气。是打了清雅一巴掌,可这事不能光看这个。”怡康侯哼道:“这丫头惯坏了,没脑子。这事不能计较了,细说起来,得咱们家赔礼。”“那倒也不必,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两个通房罢了。只是这姑爷又气,怕是也不肯来接。”卢氏道。“那就送去。”怡康侯道。“我想着该谁去?我去倒不是不能,只是就显得咱们家怕了……”卢氏皱眉。“你是做母亲的,怎么能你去?”怡康侯皱眉:“叫几个家人送去就是了。”“那也太过不尊敬廖家了,这样吧,叫沈氏去一趟吧,她身份合适。是晚辈,又是大姑娘的大嫂嫂。”卢氏笑道。怡康侯脸色一下就不好了:“她算什么。”“侯爷别动气,她是不算什么,这不是如今适合用她么?还不都是为了咱们家?眼瞅着老二老三就要大婚了。日后一切都好,他们迟早也搬出去的。”卢氏道。“罢了,你觉得合适就叫她去。”怡康侯摆手:“睡吧。”卢氏点头,就叫人进来伺候了。坑就坑沈昳言出惊人,周氏都愣住了。阮清雅更是瞪大眼,和离?她一时都不敢说话,一度怀疑真是阮家的意思。“这是什么话?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这……真是亲家家里的意思?”周氏都惊呆了。“胡说!母亲怎么可能叫我和离?你果然不盼着我好,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沈氏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真是……”阮清雅激怒之下,那是口不择言。沈昳还能惯着她?对着她那脸就是一个反手巴掌。把人打的一个踉跄。“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娘家嫂嫂和婆家嫂嫂都在这里,你都敢这么肆无忌惮。要不是为你,我今日至于来?还不肯和离,不和离你要如何?祸害廖家几代人?如今你才过门几日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把人当人,日后你还要做什么?”沈昳面色阴沉的样子着实把阮清雅吓着了。“你不觉得面上无光,也不怕害了自己的姐妹?阮家可不止你一个姑娘。”“真是家门不幸,有你这样的东西。”沈昳冷笑一声又去看周氏,她满身煞气都没收敛呢:“嫂子也别怪我说话直,全是我们家的不是,没把丫头教好。只是毕竟都在宁京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休妻未免都不好看。”周氏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怎么就还说起休妻了呢?“这事可不能说,不过是两口子拌嘴罢了,怎么就说起和离休妻的?这才成婚几日哪?”周氏忙道。“也不光是弟妹的错,三叔也错了,哪有为了通房就打了嫡妻的?府上生气我们也知道,哪里敢说这些?”这会子,哭着的阮清雅像是明白了什么,捂着脸反倒不说话了。“贵府老爷是大理寺少卿,掌管天下刑狱,最是刚直不阿的人。这做亲本来是图个两姓交好。如今闹成这样,岂不是难看?”沈昳叹气,一脸羞愧:“您也别为难,当然这事估摸着也得是贵府老爷夫人和三公子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