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到邓边德入住的那一层时,电梯口打开,杜明茶清晰地看到邓边德衣衫不整、脑门上顶着牙印,他身边站了个同样凌乱不堪、肿了只眼的男人。
邓边德正面红耳赤地朝警察解释:“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嫖|娼啊,我怎么可能会嫖男人……”
身侧聚了不少看热闹、以及受邓边德购买、特意跑来拍摄的营销号,虽然站的远,仍旧录的火热朝天。
邓边德急的脸都红了,他嘴唇被咬破,恨不得拍大腿,又羞又怒:“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的进来就又扑又咬……”
电梯门缓缓合上。
杜明茶往后站了站,隐藏在人群中,忍俊不禁。
活该。
电梯到了一楼,穿过某包间时,门大开,杜明茶无意间窥见里面有熟悉身影,愣住。
沈淮与、沈岁和与另一个高挑的陌生男人。
几个人都站在门口,似是谈话结束,正准备离开。
沈淮与只露了个侧面。
姜舒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定住,忽而激动到握紧杜明茶的手:“卧槽,江玉棋耶。”
杜明茶问:“江玉棋?”
姜舒华拉着杜明茶往侧边走了几步,压低声音:“一个超火超贵的婚纱设计师,不过偶尔也做做定制礼服……还记得你上次主持人大赛时借来的礼服吗?都是江玉棋的手笔。”
杜明茶愣了下。
超火超贵?
那……淮老师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她后期想要将租衣服的钱还给沈淮与,但他只象征性地收取了两百块。
两百块,肯定不够的。
沉思间,姜舒华已经拉着杜明茶偷偷走开,她仍旧沉浸在见到名人的喜悦中:“值了值了,这趟值了。”
姜舒华激动不已,实在压不下,跑去自动售卖机买冰饮料。
杜明茶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她。
刚等一阵,只听见邓边德妻子一声尖叫:“杜明茶!是不是你搞的鬼???”
杜明茶抬头看,只见婶婶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脸沉的如冰。
大概是刚刚赶来,她连墨镜都没摘,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模样。
人不能和疯子缠斗。
杜明茶果断转身,下意识朝沈淮与所在的包间方向跑。
婶婶踩着近八厘米的高跟鞋,跑不快,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你个小贱人,和你那个贱皮子……”
走廊很长,她的声音停在转角处。
方才的房间门仍旧半开,杜明茶经过时,看到沈淮与独自一人,站在门侧,朝她笑了笑。
沈淮与抬眼看她:“有人追你?”
“来不及解释了,”杜明茶大喘气,脱下笨拙羽绒服,和包一起放在椅子上,四处寻找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您能让我先躲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