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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喝什么酒?”江言笙的问话直白又冷冽,声音像是三月寒冰里的刀子,冻的余舟舟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余舟舟咂巴了下嘴,摸江言笙衣服的手慢慢的脱力,往下滑,然后勾在了江言笙的衣角上,要掉不掉的。
“不喝了,言笙不要生气……”
江言笙觉得自己都要气炸了,她抓着袁天的手用了十成力,恨不得把这个男人撕成碎片,“是不是你给舟舟灌的酒?”
袁天在发现竟然挣脱不开江言笙的力气之后,面露恐惧的咬牙道:“我根本就没有……之前我一直都在边上看着她。但是你一直都没来,舟舟说她还想喝酒,我说不能给她喝了,她就一直贴着我让我给她拿。”
酒吧的舞台上像是群魔乱舞。又像是欢愉的深渊。
赤红色的灯光往袁天的脸上照了下,顿时映出他一张不甘心的脸,眼眸的深处还带着种男人独有的压抑,“我说了我没有灌她酒,你这女人给我松手!要不是她刚才缠着我……”
江言笙冷笑一声,脸色纹丝不动,在震耳欲聋的口哨和调笑声中的清脆的给了袁天一巴掌,“你当我瞎吗?”
袁天没有任何准备。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差点撞上吧台桌子。
他胸前的白衬衫上溅上了几滴血。
“都已经给你解释过了,你这女人怎么死脑筋?”袁天声音嘶哑,像是困兽,他的嘴里噙满了脏话,“要你来这儿有屁用?等会儿我还要去2号台子,脸变成这样今天晚上要是一个客户都拉不到全他妈的都是你的问题!”
“要是我刚才不来,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江言笙的胸口剧烈起伏,虽然之前只见过袁天一次,但是她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比如说袁天在对着余舟舟时候从方方面面中透露出来的好感,“既然你肯打电话叫我,就说明你心里也是拎的明白的。”
一个没能力没担当的男人,难怪在同学都已经在各行各业崭露头角多年的时候,还在酒吧里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调酒师。
“要是在舟舟喝醉的时候作出控制不住的事情,说不定到时候你们连朋友也没得做了。”江言笙的声音锥子一般的冰冷,直戳的袁天面色发白。
袁天下意识的把眼神别开,“你快点把她带走吧。”
他一边抽气一边摸了下已经开始发红发胀的脸颊,强忍着疼痛说道:“刚才你看到的事情不要和舟舟说……我只是……”
“我刚才就是有点儿走神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言笙轻轻拍了拍手,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当然不会和舟舟说这种糟心的事儿,但是下次她要是再来酒吧,你最好第一时间告诉我。”她蹲下身子。冰凉的指尖轻轻点了下男人的额头,“你知道我是谁吧?”
袁天看着他的眼神稍带了些讥讽,“江家大小姐啊,整个江城会玩的谁不知道你?”
江言笙嗤笑一声,并没有发火生气,她目光平静,冷冷的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余舟舟算是我这里的人,要是下次再让我撞见你有这种方面的想法,我绝对有办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袁天一直坐在地上,他听了这话面色铁青。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但是大腿冷不丁抽搐了下,只好龇牙咧嘴的又坐了回去。
“你的手段能有多厉害?”袁天以前从没见过江言笙,在余舟舟上次带着人来之前也根本不知道余舟舟竟然和她是好朋友。
他攥紧了拳头抓着江言笙的裤脚,微微扬起的脸上带着斩钉截铁,“我当然不会给余舟舟添麻烦,但是你要告诉我……她是不是和付明朗分手了?”
“关你什么事?”
江言笙垂眸,看着坐在地上堪称狼狈的男人,觉得可笑。
她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拽了下裤子,笑的得体,“分手不分手应该和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你只要一辈子都做好一个高中同学的身份就好了……”
在她看来就连付明朗那个社会不良青年的身份都配不上余舟舟的。更别提袁天了,余舟舟对他有没有意思,她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
她对于舟舟没有别的奢望,只想着舟舟应该是坐在西餐厅里和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喝酒吃牛排,而不是一天天蜗居在暗无天日的出租屋里,最好的娱乐项目竟然是来酒吧喝酒。
“这是哪儿……?”
身后传来女人似有若无的呻吟声,然后就是衣料的摩擦,余舟舟像是被嘈杂的环境惊醒了。搁在桌上的手下意识的往前探了下,摸了一手的水和玻璃渣子。
她晃了晃脑袋,看见江言笙站的笔直的背影,顿时清醒了一点儿。
“言笙……”
视线迟缓的向下移,看见坐在地上的袁天,余舟舟的喉咙动了动,沙哑的喊了句,“明朗,你来找我的吗?”
余舟舟虽然视线模糊,但是神智还是稍微有一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