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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那头还有女人吵吵嚷嚷的声音,江言笙已经不耐烦的把电话挂了。
她飞快的回了阿玫的消息。
——已经出院了吗?
阿玫回复的很快,不知道她那只打了石膏的手是不是还不听医嘱的整天抱着手机玩。
——还没,等会儿才下去办手续,我在等人。
江言笙笑笑。
——那不介意再等个我吧?我来送你出院。
发完消息,她立刻开车去了市立医院,临进之前本来还想在门口给阿玫买束花,但是想着今天出院阿玫可能不方便带,就在便利超市给买了点吃的东西,手上鼓鼓囊囊一大包的提着进了医院。
阿玫正穿着病号服仰着脸躺在床上,没形象的刷手机,看见江言笙从门口进来。她一个打横从床上坐起。
“言笙,我刚才还发消息说不用麻烦你来了,你怎么还带东西来了?”阿玫哭笑不得,“今天又不是双休。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江言笙笑的温和,“不影响。”
反正这工作她也干不长了。
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江言笙坐在阿玫的床边喝了杯水,她看看阿玫已经拆了石膏的手,“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上还有没有疼的地方?”
阿玫伸了个懒腰,“疼是真不疼了,就是整个人跟废了一样在床上躺着半个多月。感觉骨头都散了,虽然医生说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但是我是真的闲不下来。”
她掰着手指头给江言笙数,“乐队里的活动我都错过好几次了,要是再躺下去,说不定哪天我就记不住曲子了,而且这两天老大和我说,就算乐队里没有我,他们照样混的风生水起的。”
阿玫的脸说到这儿就垮了下来,“这可不行,要是我再不回去,指不定哪天老大就把我连人带东西从乐队里踹出去了。”
“踹你出去可不敢。”
门口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江言笙抬头,一眼就看到门口靠着门框懒洋洋的站着个穿了黑色长大衣,灰色高领羊毛衫的男人,下半身却不伦不类的穿着条破洞牛仔裤,不知道在冷风到处窜的景城,他会不会冻的直发抖。
男人走进来的时候带了阵风过来。
江言笙下意识的给他让了点位置,靠着他和阿玫看起来熟稔的聊天,还有这男人头顶上一撮极具有辨识度的栗色头发。
她估摸着这应该就是阿玫乐队里面的哪位。
上次送阿玫来医院的时候,堆着坐在病床旁边的人头发都五颜六色的,她一个都每记住。
就记得这些人说话时候挺凶的。
“老大,你来的可真早。”阿玫笑的露出一排灿烂的白牙,她一只手亲密的揽过江言笙的肩膀。“这就是我之前一直和你说的,言笙。”
男人笑起来还挺温柔,“我知道,你整天都挂在嘴上说,整个乐队除了没见过她之外,基本上都认识了。”
他走到江言笙身边,身上是很干净的颜色,眉目漆黑,看着江言笙的时候却带上了点儿审视,然后伸出一只手。
“你好,我是阿玫乐队的队长,你叫我程恺就好。”
江言笙笑着和他握了下手。“江言笙。”
“上次我好像在医院见过你?”程恺看着她的脸觉得熟悉,开始在回忆中搜寻,没一会儿就有了结果,“是不是你把阿玫送到医院来的?”
江言笙点头。
程恺扑哧一声笑出来,“那我想起来了,我们其实见过的,不知道你还不记得?你那天是不是吓到了,我们当时乐队来的时候好像确实有点儿奇装异服……”
他说着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但是他们有的还是另类了一点儿,别见怪。”
江言笙笑笑,“没事。”
她那天惊慌失措也不是因为见到了乐队的人。
程恺转身扶着阿玫做起来。声音低低的说道:“我刚才接了个电话,寒哥说他今天有点儿事,出院的手续就我来办就好了。”
阿玫原本一直神采奕奕亮晶晶看着他们两人说话的眼睛,顿时失去了神采。
转变的太过明显,江言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阿玫变得消极起来。
“我就说嘛……”阿玫强打起精神的哈哈一笑,“刚才看见老大你进来我还觉得新奇,想着你今天竟然也有空来送我出院,原来是寒他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