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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往边上歪了歪,江言笙碰到了一个救星般的铁柱子,上面磕磕巴巴的全是铁锈,她疯狂的在薄云寒看不见的地方摩擦着手腕上系的紧紧的绳子。
稍稍动一下都觉得伤筋动骨一般的疼痛。
也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她被薄云寒绑架的事情又有多少人知道?
要是顾燃知道了……他又会不会来救她呢?
从一瞬间的迷茫之中挣扎出来,江言笙咬牙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现在的情况上。
薄云寒眼底的疯狂像是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她吓得心肝一颤,抓耳挠腮的想要解释,但是嘴上还牢牢的贴着胶布。
薄云寒看见她挣扎,冷笑一声,“你也有今天?”
他冰冷的手卡住江言笙的脖子,“你要是做了一次就收手了,我也不会这么对你。但是你偏偏要做第二次。”
江言笙越听越迷糊,不解的看着薄云寒。
男人厉声道:“上个星期,阿玫刚出院……她出院的事情除了你和乐队里的人,还有谁会知道?你说啊!乐队里的人根本不可能害阿玫。除了他们不就只剩下你了吗?”
“还枉费阿玫心地善良,每次见到我都和我说你是一个怎么怎么好的女人,每天都在帮着她?我现在看来还真是觉得好笑,你就是每天都想着害她吧!”
脖子上的力道飞快的收紧,江言笙翻了个白眼儿。
能够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她剧烈的挣扎着想要从男人桎梏的力道中逃窜出来,但是只是徒劳。
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薄云寒像是成功报复了一样冷笑了下。松开手。
“上个星期阿玫就在酒吧门口的巷子里还被人盯上了,要不是我正好从后门出来,她说不定……”薄云寒的手臂上暴怒着青筋,看的江言笙心惊肉跳。
她头疼的哼哼了两句,但是从薄薄的一层胶带纸透出去的只是意味不明的呜咽声。
上个星期,她把阿玫送出医院,别说是酒吧了,后来根本就没见过阿玫了,怎么还可能大费周章的又跑去找人呢?
脑子里一闪而过她之前查到的东西。
上一回的车祸就是江雅茹和沈璐两人恼羞成怒嫁祸在她身上的,反正人嘴都是会在金钱的诱惑下屈服的,不管是被抓住的肇事司机,还是在酒吧门口蓄意害人的,说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她有些头疼。
这样看来薄云寒还真是一根筋儿,就算阿玫之前和他解释过了车祸和自己没有关系,薄云寒还是一意孤行的把这件事扣在她头上。
江言笙抑郁的心情都像阴雨天的乌云,拧一拧就能递出水来。
“咔”的一声,身后的绳子把冰凉的铁柱上的一块坚硬的铁锈给勾的掉了下来,与此同时,手上原本一直紧绷着的绳子也松开了大半。
江言笙稍稍转动了下手腕,两只酸痛的手就从中解脱出来。
下了狠心一把将嘴上的胶带撕下来,江言笙猛的把胶带拍在薄云寒的脸上。
薄云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没反应过来,江言笙已经跟个兔子似的窜了起来,头顶狠狠的撞了下他的下巴。
薄云寒吃痛的闷哼一声,骂了一句有些手忙脚乱的把脸上蒙住的东西扯开。
江言笙知道刻不容缓。她这辈子从没有动作这么快过。
嘴唇火辣辣的像是从一排钉子上滚过一样,她飞快的把捆住脚腕的麻绳解开,扶着墙站稳。
站起来才发现刚才坐着觉得黑暗的室内,屋顶竟然十分的低矮,她站直了身子竟然都快要顶到她的后脑勺。
一定要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进食喝水,江言笙眼前发白,腿脚都软,好不容易争取来逃跑的机会绝对不能葬送在她这个破破烂烂的身体上。
薄云寒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来的,他开的车也是很普通的黑色小轿车,到现在虽然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但是看薄云寒还慢条斯理和她说话的样子隐约能猜测到,薄云寒好像还不急着给她什么教训。
只是想要先折磨她。
“你给我回来!”
好不容易把脸上黏糊糊的胶布弄开。薄云寒头一回知道了什么叫做自食恶果,这是他在市场上买来的黏性最强的胶布,给撕开好几回了,哪怕只贴上了一秒,拿下来的时候还是生疼。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江言笙猛的吸了口冷风,扭头看薄云寒,声音沙哑的冷笑,“我回来才有鬼了!”
她好不容易跑到流露出光芒的门口,手一拉,鼻尖的空气突然沾染上一种熟悉的咸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