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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光头女孩突然站起来，抬手指着警察，大叫道：&ldo;变态！变态！&rdo;光头女孩开始转圈，挨个指着每一个人的脸：&ldo;变态，变态，哈哈哈，变态……&rdo;

这时史师傅插话了：&ldo;是这么回事，我今天正好半夜醒了，正迷糊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跑了进来，我还以为是小偷，出来一看，却见前头跑着这样一个姑娘，后面有个人在追，追着追着，朝她开了一枪，不过没打中，然后我喊了一嗓子，那人就跑了。&rdo;

&ldo;有谁认识这个……&rdo;警察指了指光头女孩，不知道说什么好，&ldo;这个……人吗？&rdo;

居民们纷纷摇头。有一个女老师大着胆子向着凑了凑，对警察说：&ldo;她没有了眉毛，但我感觉，她应该是我们学校学生会女生部的谢雪娟。&rdo;

&ldo;你敢肯定吗？&rdo;

&ldo;应该是她，明天对对照片就知道了。&rdo;

警察说：&ldo;她好像受刺激了，我们先把她送到医院，控制一下情绪，大家要是有什么线索，尽快给我们提供！&rdo;

说完，他便打通了精神康复中心的电话。

肖珠对何维小声说：&ldo;她一定是遇到了变态色魔。&rdo;

何维说：&ldo;不，这事啊，绝对不止变态色魔那么简单！&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因为还有我爸爸和你哥哥的事！&rdo;

一说起这个，肖珠马上黯然无语。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带走了光头女孩。

估计天快亮了，人们打着哈欠，各自回家。何维和肖珠看一眼远去的救护车，跟着人们进了楼道，进了房门，一关门，何维说：&ldo;我知道明天该怎么办了，先好好睡一觉！&rdo;

看着肖珠疑惑的眼神，何维扶着肖珠的肩膀，把她推到床边：&ldo;什么也别问，先好好休息，明天还得跑一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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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珠说到这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短信音。肖珠停了下来，看着我的手机，我一看来电姓名，居然是肖琛！怎么会是肖琛？肖珠不是说肖琛已经莫名其妙地自杀了吗？拿手机的手刷地出了汗。我看了一眼肖珠，开始阅读短信：&ldo;有珠珠的消息吗？&rdo;

我强作镇定，忽然想起肖琛曾对我说，肖珠从小就爱幻想，我们还和肖珠开玩笑，说她容易得妄想症。难道，刚才讲的一切，都是肖珠的妄想？我再看看肖珠，一脸认真，一脸凄然，怎么看也不像是在编故事。又一想，如果按肖珠所讲，今天正好是肖琛死后的第七天，万一真是回魂可怎么办？我只好大着胆子问：&ldo;你哥哥死的时候，你真在现场？&rdo;

肖珠不高兴地说：&ldo;表哥你怎么了？我不仅在现场，而且因为那天哥哥的表现会很风光，所以我还拿了手机不停地给哥哥照相，谁知道……&rdo;

&ldo;也就是说，自杀的场面也拍下来了？&rdo;

&ldo;是的。&rdo;

&ldo;难道连血手指也拍下来了？&rdo;

&ldo;嗯，&rdo;肖珠点点头，把手机递过来，&ldo;你可以看一看。&rdo;

我将信将疑地拿过手机，翻开里面的像册，最前面的十余张图片，全是智慧机器现场演示会的场景，在第五张上，吴炳久拿着一个白手帕，手帕上正是那根血手指。第七张则是肖琛从智慧机器里出来，向大家挥手致意。第九张照片上，肖琛已经倒地，脑浆迸流。

我轻轻地&ldo;啊&rdo;了一声，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ldo;怎么会这样？&rdo;

&ldo;表哥，怎么了？&rdo;

我在考虑该不该让肖珠知道。一闪念之后，我还是说：&ldo;可是，我刚刚收到你哥哥短信。&rdo;

肖珠显然也吃了一惊，伸手要我的手机：&ldo;拿过来我看看。&rdo;

我把手机递过去，肖珠看了看，又哭了起来：&ldo;可怜的哥哥，死了还在担心我！&rdo;

我知道肖珠的意思，在兄妹俩只有十来岁的时候，姨姨和姨夫就离了婚，离婚后，姨夫就不知去向，姨姨好不容易把两人抚养成人，这几年身体也不好，有好事的时候，兄妹俩就给姨姨报个喜，有什么麻烦事，却都是自己扛着。

肖珠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ldo;哥哥一定在附近，你才会收到他的信息。&rdo;说着拉开窗帘，大声叫了一声：&ldo;你看，你看，我这下不怕追杀了，哥哥在保护我。&rdo;

我顺着肖珠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黑影悠忽而过。

突然起了一阵狂风，窗户被掀开，冷风挟着雨点打进来。肖珠的头发飘散着，映着苍白的脸，挂着两行泪，活脱脱一副冤鬼相。我吓得低头，颤声说：&ldo;快关上窗户！&rdo;

肖珠合上窗帘，继续哭泣着。看着肖珠在哭，我只好安慰了几句。可我不想这么糊涂着，到底怎么回事啊？从肖珠手里把我的手机拿过来，狠了狠心，给肖琛回拨了电话，意外的是，听筒里传来的是&ldo;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候再拨。&rdo;

肖珠知道我在做什么，便说：&ldo;你相信我了吧？作为物证，他的手机应该还在公安局放着呢。表哥，我饿了，你给我煮碗方便面，我给你继续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