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嗣看着她白净的小脸,说:“你是想把我的衣服扯坏,再多加上一批赔偿款?”
郝映一惊,立马松了手。
“带她走吧。”陵嗣薄唇轻启。
她不能就这么被人带走,子恬喝的烂醉,一个人留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非常不安全。
郝映无路可选,只能把心一横,问他:“你想要什么?”
陵嗣摸了摸下巴:“那得看你有什么。”
郝映梗起脖子回答:“我有劳动力!我可以在‘甜味’给你干活抵债,直到把这笔钱还完。”
陵嗣也不否决她的提议,只是简略的跟她算了算这笔金额,“酒钱给你去个零头,直接给七千就行,满地的碎渣给你按少了算一万块,‘甜味’每晚的营业额过百万,被你刚刚那么一搅合,估计少了一半。算四十万,踪迹四十一万七千。给你开工资一个月五千,你需要在这里白干7年。”
郝映愤愤:“你这是压榨!”
这明明是在坑她,甜味一个晚上营业额到底多少还不是靠他胡诌?娘的,陵嗣这个瑕疵必报的男人!
“你不是说自己有劳动力吗?”陵嗣嗤笑。
“我要是说我有美色要卖身,那你也不能同意啊。”郝映据理力争,“两分钟前你还说你看不上我。”
一瞬间,陵嗣的脸上变化莫测,这女人倒是挺会抓重点词啊!
“前几次是我不对,陵总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跟我计较了。”陵嗣闷着半天没开口,郝映想了想,决定想办法先脱身为妙,
“我就是个不懂事的蠢丫头,前几次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冒犯了您。您看我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您跟我计较就是自掉了身价。您这次放我们就当做积德做善事了,我不会赖账,一定会尽快把该付的钱还了。”
该付的她付,不该付的,她可一毛钱都不会多出。
什么顾客的精神损失费,跟她有毛球关系?
陵嗣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懂郝映的小心思。她一方面示弱想跑,可话里却是有话的表示自己只会给她自己认为该还的那一部分。真是个机灵又倔强的女人。
郝映,这个女人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玩。
对于郝映的假意奉承,陵嗣故意表现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也是,你这种一穷二白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筹够这些赔偿。这样吧,我有栋房子一直很少住,还缺个长期打扫卫生的阿姨,你每周三周六帮我去做清洁卫生,做满一年来抵债。”
“……”郝映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只要出了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再看见陵嗣这个霉神。她宁愿去隔壁城市躲一躲,避一下晦气,只求再也不要碰见陵嗣。
如果答应了这事儿,那她一周得看见他两次,那跟受虐有什么两样?而且,谁知道这一年里会不会还出点儿什么其他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