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江煜恒出现的及时,一把抓住了陵老爷子的拐杖,冷声呵斥,“我实在不想要用为老不尊这四个字来形容您,可是,阿嗣状况不明的时候,您来责难他的妻子,这样真的是一个长辈应该做的事情吗?”
陵老爷子知道江煜恒家底子硬,多数高官领导。知道江煜恒跟陵嗣关系铁,也只好收敛了张扬舞爪的表情,“我只是不想要我陵家的东西落在外人手里。”
沉默的郝映忽然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望着陵老爷子,“我是阿嗣的妻子,我不是外人。”
陵老爷子无从反驳。他气呼呼的说:“阿嗣手里的股份,我一定要拿回来。”
郝映口气坚定,“我不会给的。”
那是阿嗣的东西,谁也别想占有。
陵老爷子离开,郝映就无力的瘫坐在了床上,她环抱住自己,觉得无比疲惫。原来,要守护一个人,是这么的难。
阿嗣守护了她这么久,应该,也很累吧。
陵老爷子走了没一会儿,陵天雄也偷偷摸摸的来了医院。不愧是父子,陵天雄跟陵老爷子很相似,明明想要抢夺阿嗣手里的东西,他们的语气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江煜恒本不想让郝映去应付这些人,可郝映却摇了摇头。
她要面对,因为这些人都是她应该面对的。
他们是陵嗣的家人。
陵天雄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气呼呼的走了。
郝映才知道,为什么陵嗣一直没有带她回家,为什么对陵家的事情只字不提,为什么要脱离陵家……
因为陵家的人,眼里根本只有利益。
情义是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
否则,也不会在陵嗣重伤的时候,跑来找她找股份。
这些天,到底有没有把阿嗣当做亲人?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要关心他的身体怎么样吗?
她觉得无比心寒。
怪不得阿嗣不懂得如何去表达爱,怪不得阿嗣要将一切都挑在肩头肚子承担。成长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他已经做得很好很好……
反而是她,处处拖累他,什么都不懂。
当他在“休息”,她需要独自挑起这个家的时候,才发现陵嗣对她而言是有多么重要。
吃了些粥跟点心,郝映在秦子恬的陪伴下,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又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这四十八个小时,她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
男人安静的躺在那里,他的睡颜是那么安稳。俊朗的脸上是那么平静,忿怒,暴躁,温柔,邪肆的生动表情仿佛都被这些医用仪器给吸走。
郝映趴在他的床畔,与他十指紧扣,“阿嗣,你快点醒来,宝宝还没有见过你的笑容,宝宝很想要爸爸跟它说话……”
“阿嗣,我希望它是个男孩子。这样的话,等他长大,就可以陪你一起撑起我们的家,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阿嗣,等你醒来,一定要陪我去产检,每次都不能缺席。我们要看着宝宝长大,你一定不能错过这个过程,不然,宝宝会不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