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那一下午的多方会谈后,李期邈也约见了好几个小同学,在他爱的教育下,均不同程度地有些收敛。
言宣的教学进程也顺顺利利地进行了下去,那个要用言宣威胁李期邈的乌蒙鹫在有意无意的敲打下,倒一直没在作妖。
边关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直到迎来了这一天。
总算官复原职的齐朔带着一个文书向李期邈走来,他有些担忧地将其递给了她,李期邈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轻笑:“是召回我们的诏书,这皇帝是疑心病换了,搞换届那一套了?”
上面虽是写着因为镇守边关的将军已经待满三年,需要回京述职,中央根据这三年的功绩状况,进行对应嘉奖。回京述职期间军队将由中央派来的两位将军代为管理,请驻守边关的将军做好交接工作。
“哟,还是空降!”李期邈奇怪地笑了笑:“也不怕他们水土不服。”
齐朔嗤笑了一声,想到李期邈上次告知的内幕,有些犹豫开口:“会不会是幕后之人想要干掉我们,发现在边关因为人员问题,没法实行,就想将我们先骗到京城,徐徐图之?”
李期邈用一种很是皱巴的眼神看向齐朔,最后还是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吧,不过我还是倾向于皇帝真的是怕我们执掌兵权威胁他的皇位吧,毕竟……”他叹了口气:“他们都是多疑的,我的异军突起,刚开始他可能没太在意,但各方的动作让他关注到了我,然后一查,我居然那么快从一个白丁爬到了将军的位置,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何种能耐能够升的这么快?”
“我还是坚持是因为我们这些不可操控的因素让他们慌了阵脚,觉得不能放任我们独自强大,就想让我们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让我的哥哥也有所掣肘。”齐朔轻敲桌子,点着头道。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诏书我们也虽然不能违背,但是还是有操作空间的,比如说他有没有规定我们要带多少人?”李期邈将诏书递给齐朔,齐朔认真查看了一下,“他说只能带家属前往。”
“家属啊,那就好办了。”李期邈摸着下巴,笑的如同一只偷腥的狐狸。
齐朔一看她这样笑,肩膀一抖:“你该不会要做些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那倒不是,只是做了份保障。”
等到第五日,交接的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期邈一脸笑意地同他握手,同他说了些军营情况,人员状况,到要交虎符的时候,李期邈装作不懂地样子问:“这个都要交吗?皇上没给你虎符让你当临时将军?“李将军你这就说笑了,皇上给我虎符了,这不是离掉脑袋不远了吗?让我们两个一合并,以后军队就真的不是皇上的了。”那人擦着额前的汗,有些紧张地道。
“哦~”李期邈恍然大悟:“那我也不交了,这不是给我剥夺军权吗,我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到最后都成了做白工,你们空手套白狼玩的好啊。”
“没有,没有,这不是没虎符,不服众吗?”
“不不,”李期邈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他拍了下那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虎符只是一个证明材料,在我们这里,只要你拳头硬,做个临时的十分够用的。”
李期邈一口一个临时的,让那人在心底暗暗发笑:“临时只是让两者都体面的托词罢了,离开了这个军营,就别想再回来了。”
但面上还是陪笑道:“将军你不要让我们难办了,没有了兵符,人员的调度我们很难办的,你也不想你的士兵们因为未接受到正确的指令而损失惨重吧。”
明晃晃的威胁!
李期邈脸色一冷:“你这是想要威胁我?想要以人命为儿戏吗?那我得好好问问皇上,为什么要让你这么一个人来这里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严肃地道:“该不会我这个位置捐了钱也可以上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了一种可能性。”这小将军年轻气盛,没想到如此咄咄逼人。
“呵。”李期邈冷呵了一声,退后半步:“你们走吧,我们也不去了。”
“您是要抗旨不遵吗?”那人的也冷下了脸。
“若是乖乖遵从得来的是士兵的飘零,那我抗旨又如何?”李期邈眼神中透着坚毅,寸步不让的态度让关系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