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我不想退学,不想离开这里,我还要到瑞士去完成我的梦想。”
虽然这句话我在此刻说出来,有些伤她的心,但理智告诉我,还是要说:“欣悦,你知道吗?任何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那个人不可能帮你救出爸爸的,况且欣叔叔的事情已经曝光在媒体的监督之下,想要有所改变似乎是不可能的。”
“我早该这么想,可当时我们连爸爸的面都见不着,是他想的办法。没有想到,我竟搭上了我的一辈子,耻辱的成为别人的小三。”
我让欣悦伏在我的肩膀上,好缓解她的情绪。
“你不要着急,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在我的肩头抽泣了一会儿,才接着说:“白荷,你知道吗?其实之前我一直都很不喜欢你,觉得你很作,很讨厌。”
我笑了笑,虽然这句话听起来不舒服,但我知道欣悦愿意真诚的接受我了。
“之前,余夏向我表露他有点喜欢你的时候,我曾视你为仇敌,你曾经为宁洛流产过,早已不是纯洁美好的女子,而余夏透明澄澈的如未经踏足的雪山,你配不上他。”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的心里和欣悦有同样的想法,余夏是那么纯粹美好,由不得半点风尘污染他,他就像这世界上最昂贵罕见的无价钻石,可远观不可拥有。
欣悦的情绪似乎需要更多的发泄,她说出这些话,我只在心里稍微的酸楚一下,也就没事了,谁让我有超与常人的自愈能力呢。
“白荷,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现在的生活需要他来维持,妈妈和naai已经卖掉了家里唯一合法的房子回了老家,她们坚持要我一起,但我拒绝了,我是家里唯一的希望,爸爸还需要我救他出来。”欣悦说着,开始大声地哭起来,边哭边说:“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再站在余夏的身旁了,我觉得自己好脏好坏好恶心。”
欣悦说着,伸手重重的朝自己的脑袋上砸。
“不是的,欣悦,你要振作起来,你遭遇的那些都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要过分责备自己,总有一个人会珍惜你的。”
“不可能的,回不去了。”欣悦有气无力的说。
“相信我,现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离开那个男人,走自己的路。”
“真的,太迟了。”欣悦忍不住放声大哭,潮湿的泪水顺着我的肩膀流下来,仿佛要渗进我的心里。
安抚欣悦睡去,我的心却不能平静,作为这个宿舍里年龄最大的我,却不知道妹妹竟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我要怎么才能帮助她呢?
打开网络,我找到这个所谓于监察部门交情甚深的男子,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手腕的商人,年龄40岁左右,从事高新技术产业的能人。在关于他的介绍中,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们公司正在和欧诺合作,欧诺的众多产业当中,多数是传统行业,而高新技术正是他们正在引进和开发的项目,更令我兴奋的是,这件事情官方接洽人居然是我的宁洛,看来注定我要帮助欣悦一把了。身体稍微好一点的欣悦,就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时至5月,短信通知所有的学生要在月底之前把下一年的学费打到学校的账户上,我突然想起了现在身处困境的欣悦,不知道她有没有钱交学费。
电话响了几声,欣悦的声音很疲惫。
“你在哪儿?”我关切的问道。
“外面,有事儿吗?”欣悦有些不悦,对与我的好意,她似乎还有些抵触,但是比先前好多了,或许这只是她说话的方式,一个不肯服软的女生。
“我想知道你的学费交了吗?用不用我先替你垫付?”
“这件事儿不用你管,我自己会看着办。”电话没有接通就挂断了,看来她似乎又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江琳和余末并不知道欣悦发生了什么事,下午上完课之后,大家相约在小客厅看某电影,但欣悦并没有来,反倒是经常不出现的段叔叔出现在我们的小客厅里,面色凝重。
活泼的江琳急忙把段叔叔拉到身边,问他有什么事,直觉告诉我跟欣悦有关。
“欣悦已经2周没有上课了,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住摇头。
“是这样的,学校要交学费了你们知道,但欣悦还没有交,学校让我来催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