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适中,而人流不断的地方,想来也只有这里最合适了。
‐‐哎,东京这个昂贵的鬼地方啊。
她第一次发出了这声感慨。
迹部景吾果然在邮件里收到了迹部北桢的辞职书,潦糙的望了一眼便丢在了一遍。经理室已经空了两周有余。&ldo;把迹部经理的经理室收拾一下,东西放到储物室去。&rdo;心烦的差使秘书,既然撕破脸了,他便没有再帮她收拾残局的兴趣,对她已经心灰意冷。迹部北桢骨子里的&ldo;野&rdo;和&ldo;颓废&rdo;是一直以来处于优势平台的他无法理解的。
明明她根本不应该这样的。
下午驱车去合作公司签合同,总部坐落于东京城区中心闹中取静的巷末,四通八达而风景优美。坦白说,迹部景吾认为比迹部财团总部坐落的中心商务区要更胜一筹。
更主要的是,这座大楼正坐落于冰帝学园对面,迹部景吾虽不是惆怅的人,但对于母校却是情深之至的。
三月中,樱花开的如火如霞,迹部北桢披米白色的大衣从地铁口走出来,熟门熟路,不需要导航。虽对这城市不够熟络,但在东京有限的时间里,却在这条路上反复走了十余年年。回国这些年,未曾从这里经过,迹部北桢把手插在口袋里,学校反复翻新装修了几次,作为迹部财团直接出资的学校,大门和设施果然一如那个人一样的华丽阔绰。校徽也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迹部北桢勾起不屑的一笑。对这学校却没有感情,从进入幼教部,到国中毕业。最华丽的学校,培养了最自卑的自己。
对面看起来是一座写字楼,旁边的确有一间挂着&ldo;招租&rdo;招牌的门面房,隔着玻璃门看里面,大约一百五十平,七七八八,的确可以折腾出一家小咖啡店。迹部北桢将玻璃门上贴着的联系方式拍了照,留在手机里,转身欲离开,转过身的一瞬间却愣住了。
果然是冤家路窄,她在心里暗想,与迹部景吾对峙,一周不见。她头一低,转头就要走。被他叫住:&ldo;站住。&rdo;
无话可说,她想,这么多年她还是怕他的,他让她停,她就不敢往前走一步。心里想逆反,脚步却迈不出半步。
&ldo;要租房啊嗯?&rdo;
&ldo;嗯。&rdo;
&ldo;什么用处?&rdo;声音冷淡
&ldo;有必要说吗?您不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rdo;
&ldo;你刷本大爷的副卡,难道我没有知情权吗?&rdo;
&ldo;以前无论怎样都没问过,现在果然是不把我当亲妹妹了啊。&rdo;抬杠。
&ldo;你不要逼本大爷发火。&rdo;轻而易举的剑拔弩张,她迈开步就要逃时被男人一把拽住胳膊:&ldo;放开我!&rdo;她压低声音,想尖叫而却没有颜面在大街上做出这样的事。这样想来,她还是有教养束缚的。男人置若罔闻,将她扔进车里后关上车门。司机小心翼翼:&ldo;少爷,回总部还是……&rdo;
&ldo;先送她回家。&rdo;面色铁青,这次抓到她,不会再让她出走。他伸出手臂用力将她禁锢在怀里,国中后,他们未曾有如此亲密的举动。她在他怀里迅速的安静下来。天气阴沉得那么快,时间仿佛倒流回十年前。
&ldo;我好恨你啊。&rdo;沉默里她在他怀里说。
&ldo;我知道。&rdo;铁青着脸,生硬地回复。
她渐渐无话可说,他也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昨日才和忍足侑士确认的关系,今天就算是出轨了吧。
&ldo;你听着,迹部北桢。&rdo;他送她进房间后反身关上门:&ldo;即便改姓。&rdo;他面若冰霜:&ldo;你也不会姓忍足,本大爷,不会允许你和他在一起。&rdo;
&ldo;我与他相识的时间,与你相当。&rdo;
&ldo;也不代表你了解他。&rdo;打断她下面要说的话‐‐
&ldo;你以为你和他是一样的人吗,看看你刚才的样子,别骗自己了。&rdo;
她一瞬间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摇摇晃晃,这些年的伪装,谎话说了一万遍觉得自己就是真理。以为活的够洒脱了,直到每次遇见他时才尽数打回原形,告诉她她与忍足侑士段位遥远,告诉她她根本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告诉她她是那么懦弱和深情。
&ldo;你该放我忘了你。&rdo;她用听不见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