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是,“这里有很多监控,我们的声音也会被监听,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同你交流。”
程诺裂开嘴笑了一下,“让如埃尔教授,您的领悟能力还是很强的,不过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判断出来我哪里有问题么?”
让如埃尔教授一愣,程诺抽回了手,“来,我一面跟你讲着麦田语言系统,一面跟你讲着如何号脉,如何,你介不介意,伸出你的手?”
让如埃尔伸出了手,程诺迅速地扫了一眼监控的位置,然后把手搭在了让如埃尔的脉搏上,几乎没有抬起手,而是轻轻地挪动着手指,同样的摩斯代码,却幅度更小,语言更简练:“不要掺合这件事。”
他嘴上继续说着,“让如埃尔教授,你对我刚才说的这些,大概了解么?”
让如埃尔说,“了解谈不上,还是知道一点皮毛,可以说是以管窥豹,盲人摸象吧。”
程诺说,“那我们就慢慢讲。”
他在让如埃尔的手肘上打着:“这里,很危险。”
让如埃尔说,“程教授,我不太懂,彩虹理论具体应用以后,又是如何对信息进行分类的呢?”
程诺说,“那是一个巧合,我的科研合伙人,偶然间发现,所有的麦田怪圈,几乎都存着同样一个符号,他在想,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如埃尔“噢”了一声,然后问,“那是什么符号,又是什么意思?”
程诺脑海中浮现出了大卫冯的样子,手上却是不停在敲打:“就说你学不会,太复杂,离开。”
程诺说,“那个符号,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个习惯,像是有的人,说话会有一个语气助词,有的人,说话会结巴,只是一个习惯。但是,有的时候,知道了什么没有意义,也是很有意义的事情,难道不是么?”
他一语双关地向让如埃尔传递着信息,让如埃尔也撤回了手,“怎么样,号脉有什么结果么?我哪里需要调理?”
程诺摇摇头,“你的心脏可能不太好,需要调理一下,注意一下饮食结构,注意一下起居。”
让如埃尔笑了,“我们这些做案头工作的,有几个饮食结构合理,又有几个起居正常的呢,我有一个朋友,也是我们的同行,他都已经快70的人了,还是坚持着找新的女朋友。”
程诺由衷地感叹,“那他的肾脏功能一定很好。”
“很可能是望梅止渴吧?”让如埃尔不怀好意地嘴角上扬,“不过说到他,他也曾经研究过语言学呢。”
程诺漫不经心地说,“哦,是么,那要是他也在这就好了,三个人的力量大一些。”
让如埃尔抱着臂膀,“你知道么,程诺先生,我觉得,中文是一种很神奇的文字,事实上,我的很多朋友都曾经研究过你们的语言。中文是可以跟法文相媲美的存在,不过,为什么你们的语言确实存在着很多种的读法呢?”
“方言,这是世界各地都是存在的吧?”程诺不太懂让如埃尔想要说些什么,“在法国,也有很多方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