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和谁在一起了?&rdo;欧拉抱着自己的被子推门进来,正好听了一耳朵,待他看清床上的风景后赶紧锁了门,然后上前把被子裹到元远身上,&ldo;你这是泡到年哥了,还是为了帮唱嘉宾的事儿卖身啊?&rdo;
谢经年被逗乐了,说:&ldo;泡到我了。&rdo;
欧拉松口气,拍了拍元远的肩膀,嘱咐道:&ldo;元啊,不管你是出于喜欢还是出于利益,和年哥肯定比丑金主好,恭喜你。&rdo;
元远不知该谢还是该怨:&ldo;这种掏心掏肺的话和我私下说就行了,你这样我多尴尬啊。&rdo;
等欧拉出去洗漱后,谢经年坐起来把元远连着被子一块儿抱住了,警告道:&ldo;你之前百般勾。引是为了我带你或帮你都好,现在跟我在一起有多少真心也无所谓,但是以后要乖乖听话,别像个野狗一样谁叫都走。&rdo;
元远眉毛一皱:&ldo;野糙不行么,野狗那么难听。&rdo;
谢经年低头亲在他脸上,轻声说:&ldo;难听就难听吧,你叫得好听就行。&rdo;
&ldo;这样啊。&rdo;元远从被子里挣出两只胳膊,然后搂住谢经年的脖子,决定坦白从宽,&ldo;其实我昨晚磕药了,所以有点儿兴奋,不然应该叫得没那么好听。&rdo;
谢经年倒是宽容:&ldo;没事儿,以后多陪你练练就好了。&rdo;
收拾完正好吃中午饭,元远想悄悄去看看方知谨,但是一出房间就瞅见霍学川坐在沙发上甩脸子,他的包还扔在茶几上,于是过去假装拿包,说:&ldo;川哥,中午吃什么啊,我叫外卖。&rdo;
霍学川说:&ldo;挺饱的,你自己吃吧。&rdo;
&ldo;别这样啊。&rdo;元远拎起自己的包,因为开着口所以掉出一个小塑料包,他也没在意,&ldo;小方哥还没起吗?感觉他没我喝得多啊。&rdo;
霍学川捡起那个塑料包,盯着里面三个小药片看,问:&ldo;你吃了春药还打包回来一份儿?你是偶像歌手还是夜总会少爷啊?&rdo;
元远急忙摇头:&ldo;我不知道,昨天我喝多了出去吐,吐完回去发现杯底有白色沉淀。他远盯着那包药片,&ldo;这个应该是那些人塞我包里的,我当时又晕又热,没注意。&rdo;
&ldo;没注意,捅捅你后面是不是就注意了?&rdo;霍学川直接把塑料包揣兜里了,他起身往卧室走,走了两步又停下,&ldo;每次都是抖哥找得你?&rdo;
元远老实回答:&ldo;差不多是,怎么了?&rdo;
霍学川听完就走了,没答。他回到房间里,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把塑料包扔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方知谨看他回来就放下了手机,说:&ldo;问他了吗?昨晚喝多了我也没细想,现在觉得不太放心。&rdo;
&ldo;问了,应该就是助兴的药物,不过人家吃了药所以兴奋,你他妈为什么也来劲?&rdo;霍学川伸手掐住方知谨的脖子,拇指指腹就按在方知谨的动脉上,&ldo;我抱你回来的时候差点儿直接上阳台把你扔了,没他妈撒手完全是因为怕判刑。&rdo;
方知谨两手握住霍学川的手腕,还上下摩挲,他知道霍学川没用劲儿,不过是撒气而已,便顺从地说:&ldo;明明是因为爱情,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饶我一命吧,我错了,吃完饭咱们去看房,搬出去就再没下次了。&rdo;
霍学川收了手,然后把方知谨粗暴地翻过去,骂道:&ldo;擦药!自己撅起来!&rdo;
俩人下午悄摸儿看了房,看完顺便一道回了干休所,霍学川把牡丹送人的时候还没出正月,现在院儿里的桃树都开花了。
&ldo;姥爷,我来了。&rdo;方知谨一副笑模样能解冰,进屋就巴结霍老。霍老看见他也高兴,光茶果就摆了一桌子,还不住叨叨演小哑巴的事儿。
霍学川被冷落半天,说:&ldo;谁是您亲外孙啊,我这都累瘦了,您也不关怀我两句,下礼拜我就又回剧组了,您想见都见不着。&rdo;
霍老都不稀得瞅他:&ldo;你赶紧走,哪天新闻播了你倒卖鸟禽,我再去拘留所看你。&rdo;
他俩陪着老爷子待了半下午,后来天晚了就准备回去,走前霍老突然自言自语似的说:&ldo;你俩又合不来,搬出去一块儿住不得老干架啊?&rdo;
方知谨仍笑着,眼神却没那么轻松了,说:&ldo;姥爷,我俩都是闹着玩儿的,哪能真不对眼啊。&rdo;
霍学川更敞亮:&ldo;您以为我们搬出去过日子呢,光这一个月我来回飞百八十趟了,以后更忙得见不着面,搬出去就是为了住得宽敞舒服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