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满满的宣告令秦暖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李婕看见她的灿烂笑容,顿时也笑了。她越说越得意,一脚踩上凳子,大马金刀地拍着胸脯说:“暖暖你怕什么?和你的厉漠年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小人见不得别人好,自己呢又没有能力,整天指着别人说三道四,总以为自己最厉害。那些小人就是生活的失败者、臭虫、无聊者!那些人的话能听吗?”
“谁规定结婚就要生孩子?谁规定自己的生活要怎么过?谁规定自己的路要怎么走?像我,从小没少被人说三到四,但是我还不是好好活到了现在?姐才不怕这些无聊的人!我就让她们说,可劲地说,天天说。反正我又不会少一块肉,反而是她们一个个为了说我,还不得不继续关注我。哎……真不好意思,姐太闪耀,闪瞎了她们的狗眼了!”
李婕说着无可奈何地捂住了脸。
秦暖还没听完就已经笑得差点趴在桌上,拼命地捶铄。
李婕偏偏还一本正经:“笑毛子笑?姐天生闪耀,姐的生活就是要这么过,画廊就是要这么开。管她们一毛钱的屁事。有种她们也来啊!所以,暖暖,你要坚强一点。你老公是谁啊?厉漠年啊!在夏城可以横着走的人物啊!他都不嫌弃你,你为毛嫌弃你自己?!要你滚蛋,除非他自己亲口说,不然谁说你就一巴掌把她扇在墙壁上,抠都抠不下来!知道吗?”
秦暖笑着笑出了眼泪,最后她擦着眼泪,开始哽咽,抽泣:“小婕……小婕……谢谢你……”
李婕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成怜惜。她抱着秦暖,安慰:“好了,哭一哭就好了。我知道秦暖是最好的女孩子,从小就知道,暖暖是最好的女孩子,上天不应该对你这么不公平。孩子,就当做没有缘分吧。……瑚”
秦暖听到最后一句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在李婕的怀中痛哭失声。她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痛苦都统统发泄出来,哭得不能自己。
她的孩子……她和漠年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她甚至来不及和他分享为人父母的喜悦,甚至不能看到他因为孩子而真心的笑容。
就这样没了……
李婕的眼眶慢慢红了,一边拍着她颤抖的肩膀一边安慰:“哭吧!哭吧!把心里不好的统统哭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在医院安安静静的,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比谁都难受。……”
“哭完就做回我认识的秦暖。那个小时候我讨厌的,又不得不佩服的秦暖。知道吗?暖暖,回来吧。记住,你是暖暖,是许多许多人都喜欢的暖暖……”
“……”
办公室传出不再压抑的哭声,在画廊中忙碌的慕方南和钱芸面面相觑,最后只识趣黯然离开。
原来,生活并不是圆满的。有幸福必有不幸,财富权势也有达到不了的愿望……
……
华灯初上,画廊四个人已坐在一间日本料理店里面。秦暖眼中亮晶晶的,她身边坐的是爱笑爱闹的李婕。一动一静,两人像是天生一对姐妹花,截然相反却又奇异地相似。
几杯清酒下肚,慕方南和钱芸也放开了。慕方南热聊着画廊未来的规划,钱芸笑眯眯地说着这几日又联系了哪些客户。秦暖则在一旁替他们添酒夹菜。李婕则听得拍手称赞。
画廊还没开业,四个人仿佛都看见了一片未来的前景。
正当四个人热聊的时候,包间的纸门忽然一下子被打开。秦暖看去,只见门外站着笑眯眯的楚彬。
他脱了鞋子,不请自入:“我刚才路过,听到了李婕这丫头的鬼哭狼嚎,就进来看一眼。”
李婕一听顿时脸红耳赤,不住地伸手去拍他,口中笑骂:“谁鬼哭狼嚎啊!你个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楚彬让李婕拍打着,躲着,一双清秀的眼温温和和看向桌子另外一头的秦暖:“暖暖,病好了吗?”
秦暖点了点头,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李婕:“经过小婕开导,我彻底好了。”
楚彬看着她明显不同第一面见过的自信光彩,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呢。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了。”
李婕一把搂住秦暖的肩头,拍着胸脯保证:“怕什么?有我这宇宙超级无敌好闺蜜死党,木头都能说得开了花。啊哈哈……”
楚彬似笑非笑地横了她一眼:“是!李大小姐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李婕被他这么一说,脸又红了,狠狠剜了他一眼,嘟哝:“就会取笑我!楚彬就是个大坏蛋!”
楚彬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伸手把她面前的酒杯拿到了自己跟前:“别喝了。一喝高谁背的动你回去?可别像上次那样撒酒疯!”
李婕一听顿时尴尬得恨不得钻入地底。
秦暖听出什么来,连忙眨眼问:“楚大哥赶紧说说,小婕什么时候喝醉过啊?”
“别说!别说!”李婕连忙去捂楚彬的嘴,原本因为喝酒就有些红的脸这个时候像是一块红布一样。
楚彬避开李婕的手,轻咳了两声:“这个事嘛……要说起来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说呢……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