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吟几乎一下就认出来了他,这个人,是简止言身边的那个碧色眼睛的纨绔少爷。她一边后退,一边试图抓起身边一切可以成为武器的东西,奈何这个房间里极为简单,唯一的椅子已经被她砸出去了。
“你别过来,我现在是朝廷保护的人证!鬼刺呢?!他在哪?!”
应蝉落无奈的耸了肩膀:“就是阿刺让我来接你的啊~”
“我不信!”左小吟的态度很干脆,很坚决。“见不到他之前,我哪也不会去。”
闻言,应蝉落只是拍了拍手。从后面进来两个禁卫,正是这几天守在门口的两人。他一个手势,两个人就朝左小吟这里走过来了。
左小吟冷眼看着他们。
忽地,等一个禁卫刚接近于她,她没有任何征兆地飞起一脚,直接把毫无防备地那人一脚踹到了墙上。
另一个禁卫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小姑娘,竟然有这么大力气。迅速地从腰间抽出了剑,扑了过去。
左小吟有些狼狈地躲着剑。她霖露术修行的虽然很快,但是,她外功根本只靠蛮力而已。内力好又怎么样?她步法身法跟不上,只能堪堪躲避。
那禁卫剑法愈加刁钻歹毒,一个上挑,直冲她的咽喉。她仓皇朝后去躲,身子却一个踉跄,被人紧紧从后面勒住。
她心道不好,原来是刚才被她一脚踢到墙上的禁卫缓过来劲从后面阴了她。她猛地抬起手肘,对着那禁卫的下巴就是狠狠一下。
那禁卫一声闷哼,还是没放开她。
她刚想给他第二下。
眼前却一花,随即,肚子猛地一疼,如同被重槌给重击了一下一般。她立刻捂着肚子就软了下来。
应蝉落轻浮地痞笑,看着左小吟不甘心地捂着肚子晕了过去。
止言啊止言,你看,你都让我破多少忌了。
我从来不打女人啊~
况且,还是怀孕的女人。
但愿,我为你破的这些忌,都是值得的啊。
一阵幽幽地冷香,顺着呼吸进了肚腹,冰得左小吟昏沉的意识逐渐清醒。
她迷糊着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做出防备地姿态。
然而,当瞳孔逐渐清晰,对面的景象逐渐清晰地倒影在眼睛里之后,她的表情,一瞬间就变成了无法描述地阴狠和狰狞。
对面坐着一人,胳膊支在雕琢过分精细的茶桌之上,手置于颌下,眉敛山锐,眼阖水烟。见她醒来,略略勾着角的唇,弧度更加地温和迷人。
“醒了?”
左小吟咬着牙,双目都是火焰。她试图挣扎,恨不得扑上去将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然而身子一动,就发觉自己所处的境地是多么的屈辱。
这个房间繁华而奢靡,罗帐垂地,风未起,就已然呈现着缱绻缠绵地姿态。
香炉生烟,冷香流苏。雕花,古瓷,摆放着各种精致书目的书架。
他,坐在椅上,一本翻开的书,置在膝上,似一个百无一用的俊美书生。
她却颈上被人装了冰冷的锁圈,长长的锁链,一头锁在床上。而身体也不知道被他施了什么鬼着,无力地似乎没有了骨头一样。
“简止言。”她不知道自己要压制多大的愤怒,才能如此轻松平淡地喊出这个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