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生气?”
“不是。”
“那为什么?”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们都把对方得罪了!”
耿非愚又开始了:“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你们不行,这才多久,啊?”
“你干嘛啦,哪有那么严重,我们又没有分手!”
两人朝外走,哥哥紧跟着询问:“那你哭什么?嗯?没有那么严重你干嘛给我打电话?自己解决不了了是不是?”
唐潇越走越快:“我不是叫你来质问我的!”
“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啊!吵死了!我怕霍翼忱打我,我打不过他,才想叫你的!”
“……”这是什么理由。
耿非愚相信,就算霍翼忱是个渣男,他也不会动手打唐潇,这点是一定的。肯定是她被吓到了才会这样想:“潇潇,他是不是吓唬你了?”
“没有,你看这,这是什么?他咬我!”
“吻痕?”
“这不是吻痕,吻痕是亲出来的,这是他咬出来的!”
哥哥无奈扶额:“行了行了,你们自己解决好了,这事我可管不了。走吧先回家。”
——
三天半假期,两个人谁也没主动先联系谁,最后一天下午,霍翼忱被杨文给缠上了,泡在医院里,唐潇却躲在家里专心喂狗。
周寅珞是个内科医生,懂特别多,学识非常渊博的那种,杨文每次提起这个就眼冒红心,恨不得抱着霍翼忱猛亲几口以表达感激之情。听说他今天值班,这不,两个人早就过来守株待兔。
至少有霍翼忱在,周寅珞不会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掉。几乎是最后一位病人从诊疗室出来的同时,杨文就开始撺掇他赶紧过去招呼。
某霍环胸而坐,靠着墙都快睡着了,又被旁边的人推醒,要不是看在杨文给唐潇补数学的份上,他才不会来这里丢人又受罪。
“你快去啊,人都往那边走了,快去!”
霍翼忱清醒之后扫了一眼,周寅珞确实往反方向去了,于是便不情不愿的起身,象征性的往前走了几步喊了声:“呃…周伯伯!”
“嗯?忱忱?”
男人转身,看到孩子后满脸惊喜,但当杨文映入眼帘的时候…呃:“杨小姐…我早就把话说清楚了吧,为什么还是穷追不舍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知道您说清楚了,可是我…”
“对不起,请回。”周寅珞拒绝后转向霍翼忱:“忱忱,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那个…我就不去了吧。”他夹在两个人中间简直不爽,刚想走,就看见站在远处的杨文跑了过来:“周医生!您先等等!”
“杨小姐,你到底还要怎样嘛?”周寅珞耐心已尽,能站在这里纯属是因为霍翼忱还在。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某霍有种此生难忘般的感怀,杨文的祈求还有周寅珞的冷漠……
“周医生,您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您呢?”
“好,我最后再说一遍,因为我对你没有感觉甚至反感,所以没办法接受,懂?”
“我…我都泡在这里半年了,您真的要无动于衷吗?”杨文已经有了落泪的趋势,咬咬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是没忍住哭泣:“我不介意年龄,什么都无所谓!如果您嫌弃我学历不高,我可以继续读研,读博士,没有问题的,如果嫌弃我没有文化,我一定会多读书,做到能跟您聊天的程度,要是嫌弃我…我出身不好的话…这个是我没有办法选择的,但是我保证一定不给您丢人!”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对你可以说是陌生人!”周寅珞走近了一步,尽显疲倦:“我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我对你也没有情。至于你说的半年,我只当是个人行为的意愿,与本人无关。”
“……我……”
杨文词穷,显得异常尴尬,因为没办法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尽数表达而看上去焦躁紧张。
霍翼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杨文给任何人的印象都是那种特想去讨厌,却又说不出她到底哪里惹人嫌的感觉。咋咋呼呼没有形象,玩心重,闹腾的不得了,完全不足以为人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