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到幸福极了,脑子里那些繁杂的思绪瞬间烟消云散,他翻身紧紧抱住默默陪他的人,这样的陪伴比一万句安慰都要来得快。“都送上门来了,我可以亲一下吗?”靳南谦低下头问,谢礁却不敢抬起头来答,心里吐槽着都这种情况了不需要问直接亲就行了。“……可以。”他低头衔住了谢礁的唇,小孩儿好像才吃过草莓味的阿尔卑斯,嘴里奶香和草莓香混杂,让他亲得身体酥麻。不过再过一会儿就不是亲这么简单了。靳南谦爱抚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扣头,腰腹却离远了一寸,男人喘着粗气哄他玩:“小礁,嘴唇真软。”“你……唔!”谢礁反抗无果只能另辟蹊径抓住靳南谦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抠破了皮。小白月光第二天靳南谦就带着手臂上的抓痕去找了姜恪,这次来主要不是喝酒的,而是真的来拜托他一件事的。谢纯的话让他一直耿耿于怀,靳南谦握住手中的朗姆酒与姜恪碰杯,伸手的时候露出了手腕及一部分小臂,姜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男人,打趣道:“这是……有艳遇了?不想你那个白月光了?”被谢礁抠破皮的那一块儿留下了疤痕,只不过半天过去了已经结了一层嫩肉,看起来暧昧不清,也难怪姜恪会往那方面想。靳南谦轻笑一下,道:“小白月光也喜欢我,不行?”片刻之后他还是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这股恨不得跟所有人分享的劲只有谢礁没有看到,看来在谢礁面前的精英人设还没倒。“好了,今天来是有正事的,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价钱好说。”说到正事了,姜恪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收敛了一点,轻叩杯壁:“你知道的,我不差这点,说吧,什么事。”靳南谦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他当然知道姜恪不差这点,但是这件事是需要暗地里查的。“好吧,我是想查2004年冬,11月5号,第二人民医院里在妇产科从厕所里抢救出来的孩子,她的母亲。”那年对于靳南谦来说是兵荒马乱的,他对于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除了给谢礁办孤儿证和领养,其他时候家里也并没有帮助他,但是十几年前的证件早就不知被留在哪里了,谢礁母亲家里那边当年也刻意在隐瞒她生过孩子的事,好多证据已经被抹平了,如今想旧事重查实在是太难了,只能拜托姜恪这边查查,希望能有个结果。姜恪拧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姜恪也知道靳南谦家里有个养子,年纪不小了,虽然他还不知道靳南谦的小男朋友就是那个养子,但是突然查这个事还让他有些吃惊。“这么久过去了,查起来可能有些困难,我尽力吧。”靳南谦松了一口气与他碰杯,又聊了点其他的。姜恪长了一副薄情相,一小撮头发捆在后面,狐狸眼格外勾人,男人生了一副女相,但身材却是肩宽腰窄,右手中指戴了一枚带碎钻的铂金男戒,好像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这看起来也是有主了?”靳南谦取笑他,从兜里拿了一包烟出来,递了一根给姜恪,自己点了一根,但没抽,只是遂着烟气闻了几口。姜恪笑笑,将戒指取下来,泡进自己杯子里的伏特加中,伸手晃了几下杯子,摇摇头:“没有,最近玩的小崽子太过火了,趁我睡着的时候戴上的,忙着见你,就懒得取了。”靳南谦显然不信,只睨了他一眼,这么合指根尺寸的戒指,只要想着取那随时都能取下来的东西却要别人提醒才会有动作这可不像是玩玩而已。只是他也不太关心别人的私事,要是以后姜恪有心,自己也会说的。那边的烟已经过半,但靳南谦手上的只是随着自然落点飘落,他点了烟,但没抽。“戒烟了?”“嗯。”“小朋友不喜欢烟味,我少抽,不然回家衣服上有味儿。”他转头就看见姜恪流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嘴里却说着挪噎人的话:“哟,大情种靳总。”“滚。”走之前姜恪神神秘秘地往靳南谦的口袋里塞了个东西,大约有他大指姆指节那么大,是个硬物,靳南谦摸了一下,感觉是个u盘。今天谢礁过得不是很顺利。虽然他和靳南谦在一起了,但是那种不真实感一直围绕着他,少年也一腔赤诚地伸出自己笨拙的爱意回应男人,但是有些事情靳南谦做得太熟练了,像昨晚那个糖吻,反而让他有些莫名失落。不过更糟心的事情出现了。他在食堂打饭的时候遇见了元宵,元宵见了他跟见鬼一样拔腿就跑,谢礁无奈地走到桌子边吃饭,但是总感觉远处有人在默默地注视着他,毛骨悚然的,吃也吃不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