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老朽没骗人吧?”
不只他惊讶,就连项大同也瞠目结舌得说不出话来。
“我明白了,请玉先生继续治疗米儿。”桂雨闅道。
“慢着,老头,有些事还是事先说清楚,待会你再压米儿的肩头时,雨闅是不是还得忍受剧痛?”项大同紧张的问。
“没错,如果你们怕痛,现在后悔也来得及,老朽可以将东西还给你们。”
“不,我不怕痛,请你治疗米儿。”桂雨闅一脸的坚持,毫无退缩迟疑之相。
玉老头赞赏的点头。“我明白方才的剧痛比女人生娃儿还要痛上百倍,我是听谁说这这人心狠手辣,背叛旧主,还踢走岳父,近来甚至谋害妻子,这传闻对照你现下这深情不悔的模样,出入很大啊!”
桂雨闅苦笑,“有些事我确实做了,但有些事是传言,我封不了所有人的口,也管不了别人怎么想。”
“这样吗”他状似深思。
“先生,别耽误时间了,米儿正在受苦,我想早日解除她的苦难。”他催促老人快点动手救人。
“等等等。”项大同口水一咽。“玉老头,我再问一声,你说雨闅的命与小米粒是相连的,那小米粒是承受雨闅原来的伤痛,所以她的伤势才会加重的,可倘若你治好了小米粒的伤势,那雨闅不就又承受回来小米粒的痛苦”
知道项大同在担心什么,玉老头抿了抿嘴。“你是怕小丫头好了,轮这小子又倒下?是会这样没错,不过这小子身强力壮,影响顶多几天,几天后就会康复,你们不用担心。好了,这会还让不让我治伤?再拖下去,那小丫头可真要废了一只手了。”
这话一落,项大同哪敢再啰嗦,退到一旁。
玉老头踱回床边,再度伸出鸡爪指,朝小米肩头压去,这一压,桂雨闅痛得单脚跪地,沁出冷汗,血色尽失,再压,他眉心黑血狂流,痛得分崩离析
“小米粒,你这是做什么?真要走?!”项大同拉住伤势才好转,能下床就收拾包袱想走的小米,焦急的拦人。
“不走留下做什么?”小米冷着脸说,拨开他的手,扯回包袱,就是要离开。
“你会不会太无情了点?雨闅为了你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呢!”他又重新拦住她。雨闅为了她将三彩马当诊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身体还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若真让她走了,那小子绝对会怪他办事不力,连个人都留不住。
小米闻言一顿,眼眶浮现丝丝的水气。她也听说那家伙为了救她,在地上整整痛苦翻滚了六个时辰,最后是喷血昏死过去,才结束这恐怖折磨的。
她初听闻时,异常感动,眼泪也扑簌落下,但是
“不是我心狠,而是他这么忍痛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要我帮他仿制那匹三彩马,好送给周振侯谋官。”她语调哽咽。这男人怎可能不计代价的为她牺牲,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你怎么这样想,他不是这种人——”
“别说了,那日在床前,我我听见你们的对话了。”她怨愤的指出。
“对话?什么对话?”项大同猛然的想起那日她昏睡时,他跟桂雨闅调笑说的话——
“还是其实你舍不得那匹家传宝马,想让小米粒赶快好起来,可以进窑室帮你及时赶工仿出假马来,好送进周振侯的府里,讨好那人,谋取信任,从此前途无量?”他故意调笑说。
桂雨闅冷昵他一眼。“是啊,不成吗?!”明知他在开玩笑,桂雨闅与他抬杠,随便应声。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阴险小子,没安好心,要你真心待人,简直缘木求鱼,难!”
“啊!我以为你昏迷着,才与那小子开玩笑的,他的回话也不是真意,总之,唉呀,你误会了!”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解释。
小米定睛的望着他。“项哥,我认识他也非短时日,对于他阴沉的脾性摸得透彻,更清楚他绝对不是个会无偿付出的人,他的心思多隐晦,有多会利用人,你不也知之甚深?”
他急急帮桂雨闅说话,“不,从头到尾你都错看他了,他不是这么自私功利的人,他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