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恩五官挤在了一起,像是苦瓜一样,他说道:“少帅,这是不是有些误会……”
刷拉!咔嚓!
左梦庚一把抽出了宝剑,狠狠的剁在了面前的桌案上,砍掉了一角。
“身为人子,是断然不会拿父仇开玩笑,还望诸位叔伯能够帮忙,一同剿灭老贼。要是还犹犹豫豫,那就是王允成的同党!”
同党两个字一出,顿时无数的兵丁涌了进来。
一看这个阵仗,这帮从流寇混出来的家伙,哪能不清楚啊。
“少帅,王允成敢暗害大帅,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等立刻去点齐部下,和老贼拼到底!”
和王允成闹翻了,左梦庚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当即下令所有武昌的人马都调动起来,讨伐王允成。
祥和的武昌一下子战云密布,鼓角隆隆,躲在家里头的老百姓全都忍不住暗暗拍手,这就是自作自受,看来这伙该死的强盗是要倒霉了!
不过在高兴之余,大家也无比的担忧,一旦打起来,也不知道多少人要跟着遭殃。
就在左梦庚集中兵力,准备动手的时候,哪知道王允成比他还要硬气。逃回驻地之后,王允成当即向着部下哭诉经过,老泪横流。
“大人,以往大帅在日,都对您老尊重有加,左梦庚一个黄口孺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敢杀您,简直翻天了!”
“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找他们理论去。”
“对,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王允成一看士气鼓舞起来。他也是心中暗喜,不过还继续装相说道:“弟兄们。大帅待我恩同再造,少帅那是受了小人的蒙蔽,咱们切记,只除奸贼,不反少帅。”
王允成一番煽动,带着手下三万多人抢先向武昌动了反击。
他们逼近武昌的时候,左梦庚,张应元也带着人杀出来。双方在距离武昌二十里左右,安营扎寨,对峙起来。
“王允成,你个老贼,利用女色,暗害大帅,天理不容。赶快出来受死!”
“张应元。你就是一条疯狗,大帅究竟死在了谁的手里,还没有查清楚,你就干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双方互相指责,越骂越厉害。根本也没法谈了下去,只能战场上见真章吧!同在一面大旗之下的部队,顷刻之间,同室操戈,杀得天昏地暗。
武昌周围。几十里地之间,都变成了战场。王允成虽然人少。但是个个精悍,而且他指挥有方,经验丰富。
反观左梦庚一方,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左梦庚的胆略兵法都没法和左良玉相比,张应元更是一个莽夫。而且马进忠这帮人也不傻,他们两伙火拼,何必搀和进去啊。这帮人全都出工不出力,敷衍搪塞。
这么一来,双方势均力敌,围绕着武昌,一连杀了十天。尸积如山,血流成河,长江水都变成了红色。
他们来回拉锯,老百姓跟着遭殃,每天都有大量的百姓逃荒,携家带口,有的向河南跑,有的向江南跑,乱成了一团麻!
……
顾振华早就看中了南阳盆地,可是一直忙于战斗,根本没有时间看看,结果这次为了拿下湖广,他才到了南阳。
一到南阳,顾振华就钻到了兵工厂,这可是安**力量的源泉,他也是格外的关注。
“国公爷,您看看,这是刚打造好的一把手铳。”
葛匠师笑着将一把手铳送到了顾振华的手里,顾振华握在了手中,不住的点点头。
“很不错,握着十分舒服,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我们都试过了,在十五步之内,只要击中要害,必死无疑。”
顾振华亲自带着手铳,到了后面的靶场,接连射了三弹丸,全都击中了靶子。而且射中之后,木屑横飞,靶子都炸碎了,显然威力不错。
“大力,你觉得这把手铳怎么样?”
“厉害!”康大力笑着伸出了大拇指,“国公爷,这可是近战的利器,一个人要是能配上两三把手铳,对方轻易进不了身啊!”
“哈哈哈,这是给翼骑兵准备的,我想给他们每人配五把手铳,凭着弹雨,就让鞑子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