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以他当时的录取分数还差两分,很凑巧,斯明大学在本区当年的雄子招生名额不够,连席天这样的也就录取了。
到了大学,环境氛围宽松,师生们对雄子格外宽容。
然而这不能算上对雄子有生命威胁的事情。
雄子可以是任性的,骄纵的,只要他们待在安全的环境里,不作出危害生命的事情,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入夜以后,单身雄子最好不要一人出门,以免遭受那些粗鲁移民的伤害。
雄子可以参加各种活动,但危险程度太高的极限运动一定要有监护人的肯定。
未成婚时,雄子的监护人是双父兄长。成婚以后,监护人转移到雌君身上。
这是个奇怪的社会,一方面,它对雄子处处宽容,待遇优渥;另一方面,又设置了大量限制人身自由的条款。
就算席天废在家中等救济补贴的日子,每个月有工作者来为他做思想工作,明里暗里暗示他早日结婚,不要蹉跎大好年华。
席天知道他没有明说出来的话,不要浪费时间,在身体的黄金岁月让雌性多多怀孕生子。
当年与导师的相遇十分戏剧化。
那天晚上,席天翘了课,去被梁安在耳边念叨了几天的新开烧烤店。
烧烤店人满为患,不得已,与另一人拼桌,桌对面是一位气质儒雅的学者。
成年期虫族从外表看不出年龄。由于他气质比起雌性温和许多,一时间席天也看不出性别。
当时席天还未成年,他经常借着雌雄莫辩的外表优势,伪装做雌性。
在店家上菜后,席天发现对面人点的与自己一样。他们由此打开话题,这才知道彼此都是翘课出来的。
席天本以为他是同校校友,随着话题深入,才知道,这个学者是本应该给他们班级来带课,却临时有事让他们自己自习的老师。
一阵沉默,翘课的老师和翘课的学生达成理解,相视而笑。
后来没多久,他就被导师挑走,在他手底下做事。
导师是生物科研方向,席天是历史研究方向,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方向由于无人提出异议,也就顺其自然了。
导师年近六十,奉行独身主义,未婚未育。
他教过学生无数,对待席天,却格外亲切慈爱。
席天翘课时,他帮着向导员打掩护。
在需要监护人陪伴的娱乐项目上,假装监护人签字。
为了与席天有聊得来的话题,去读不感兴趣的历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