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是为了挽回安子言。可从见到他的那瞬间起,沈愿宁才觉得他比酒精更容易上头,那些憋在心里的话不经大脑夺口而出,自己拼了命要用这一剂猛药来试探安子言对她的在意。
“吃饭的时候喝的,没喝多,一瓶而已。”沈愿宁嘴上说没喝多,却浑身发软想往安子言身上倒,她身体前倾凑近安子言,坏笑着把手搭在他的腰间,“你不想知道我和什么人一起吃饭吗?”
“不想。”安子言别过了脸,说完却又偷偷瞄了沈愿宁一眼。
“和残废。”这个词好像刚才在哪里听过,沈愿宁顺嘴就说了出来。
安子言的脸冷了下来,“……我都说了不想知道。”
“那就算了,”沈愿宁的手慢慢向安子言的腰下移动,“既然知道我喜欢残疾,还不让我摸摸腿?”
安子言故作不在意,依然冷冷地别过脸,“要摸就摸,反正我没感觉。”
沈愿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故意更加凑近安子言的脸,“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这么说我反而会更兴奋啊。”
安子言羞愤地甩开沈愿宁的手,“你真就拿我当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么?!”
“你不就是这么认为我的么?”沈愿宁站直俯视安子言,“反正只要是瘫子、是残废,哪怕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像残疾人,我都应该喜欢是吧?跟你分手的这一个月,我跟好多不同类型的残疾人都约会过,最后发现我还是更喜欢截瘫一些,不然也不会再来找你。”
“沈愿宁……!”安子言盯着沈愿宁,决定让她知难而退,“我明白了,你是想来过瘾的?好,我满足你。”
说罢,安子言一把将沈愿宁拽进怀里,强硬地吻了过去。
“不就是摸腿么?”安子言握住沈愿宁的手按在自己腿上,“还想要什么?”
当触到安子言的腿时,沈愿宁心里不由一惊——裤腿有些潮湿,安子言对此却一无所知。
不知是由于那股欲望被激发,亦或是出于心疼,沈愿宁并没戳穿,而是更加疯狂地吻住了安子言的唇,与他缠绵厮磨。
这份专属的悸动,果然除安子言外无可替代。
触到他双腿的无力与柔软,那熟悉的体温与气息就在身边,沈愿宁偷睁开眼瞄着面前这张棱角分明、清秀俊朗的脸,不完美就这样巧妙地融为完美,让醉意正浓的沈愿宁意乱情迷。
她正用舌头撬开安子言的牙关继续深吻下去,安子言那边却停了下来。
“摸够了么?”安子言的呼吸屏了一瞬,他轻蔑地扬起嘴角,“来找我的目的达到了么?”
“不够,我还想要更多。”沈愿宁低垂眼眸,一点一点轻吻安子言的唇角,同时用另一只手解开安子言衬衫的纽扣,“我想要你回到我身边……”
她垂下的睫毛、轻启的唇瓣,甚至委身靠近时的体温,都像无声的诱惑。沈愿宁的每一个挑逗,都让安子言难以自持。
他努力放缓呼吸使自己冷静,安子言怕自己沦陷在沈愿宁的撩拨中,更怕这又只是沈愿宁的一时兴起。
“那天我就说过了,别再给我什么期待,我折腾不起了!”安子言讨厌自己的不争气,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竟还是对沈愿宁动了欲望。为了压制这种欲望,安子言赶快拉开沈愿宁,却摸到裤腿上的一片潮湿。
脸颊迅速升腾一股炽热,他翻开沈愿宁的手,她的掌心也是湿的。刚才本要让沈愿宁难堪的举动,现在不过都是他自取其辱。安子言难堪不已,羞恼地咬咬嘴唇,“……你明知道是脏的为什么还要摸?!”
“……”这个问题沈愿宁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没办法实话实说,“我不介意。”
安子言崩溃地笑了一声,“也对,你就是来找这种乐子的,你想让我回到你身边,不也就是因为别人没法满足你这个么?”
“我喜欢你,不只是因为残疾!”沈愿宁哽咽着质问安子言,“其实你就从没相信过我不是吗?你要是相信我,那天怎么还能说出那种话?!你迟迟不愿意跟我结婚,不也是因为不相信我吗?!”
“好不容易跟我分手,你能不能就乖乖找个好男人结婚去,别再回头?!不是说要证明不喜欢残废么?现在还来干嘛?!”安子言的声音同样激动,“你纠结的是我不相信你?你觉得我不想跟你结婚?那你觉得我生日那天打算管你要什么礼物?难道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一块表吗?!”
随着他情绪的激动,失禁的情况竟也愈发明显,沈愿宁才想开口,看到安子言的窘境,不禁让她顿了一顿。
“别再看了!”终究还是这样狼狈不堪,安子言低下头用手臂遮住了渐渐洇湿的裤子。
因为近期办公场所会有变动,下午开会提前处理了许多事务,安子言无暇顾及处理自己的个人问题,本以为今天能早些回家也就安全了,没想到都被沈愿宁搅乱。
即使安子言想控制、想掩饰,失禁的状况也不会随之消失。
他放弃了在沈愿宁面前伪装所谓的自尊与骄傲,向她坦诚自己那些不愿示于人前的懦弱,“……其实那天在马老师家,我的尿袋漏了,所有人就这么看着我的尿弄得地毯上到处都是。我他妈就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看见你和俞智杰牵着手走在一起,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哪儿来的勇气想要跟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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