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不是不吃姜啊?”榕英揪着袖子上的绒毛,小声问。
“打小就不吃。”擦擦嘴,胤礽瞥她一眼,“孤还当你知道呢。”
榕英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红了眼眶:“你告诉我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嘛。”
又来了,胤礽扶额,认命的把人抱过来哄:“你这两天是怎么了,孤也没欺负你,怎么又跟我闹脾气。”
榕英吸了吸鼻子,低着头:“没闹。”
胤礽看着她,清冽的丹凤眼就那么静静盯着,他挑眉:“那你说说,你这是干嘛。”
“我也不知道。”榕英自己也纳闷,甩甩脑袋,埋在他怀里不肯动弹。
胤礽有些担心:“是不是大嫂生产那日惊着了?”
榕英想了想,摇头:“没有,倒是你,感觉你才是被吓着了,你那天在外面一直发呆。”
胤礽把人搂紧了些,好一会儿才开口:“是有点,我想到皇额娘了。”
对了,仁孝皇后也是难产过身的,难怪他那天那么消沉,榕英心疼的拍拍他后背。
“孤吓坏了。”胤礽搂着怀中的人轻声道。
不只是想起了仁孝皇后,他还隐约回想起一些陌生的画面,也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可那个人居然是他的阿英。
光是想一想,就几乎叫他肝胆俱裂。
胤礽蹭蹭怀里那颗脑袋,蹭完突然觉得温度不对,赶忙用手摸了摸,完了扬声一喊,“陈林!”
“哎,爷!”陈林就在隔壁的小间儿里,听声就连忙小跑过来,见状便问,“可是娘娘怎么了?”
“去请太医。”胤礽抱起榕英放到床上用被子裹起来。
陈林不敢耽搁,飞快的就奔了出去。
被裹得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榕英后知后觉,茫然道:“干嘛?”
砰的一个爆栗敲到榕英额头,她吃痛看过去,只见太子爷摆着副黑面阎罗脸冲她吹胡子瞪眼:“额头这么烫你自己不知道?”
榕英缓缓眨眼睛,艰难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摸自己额头又摸摸脸,理直气壮:“没有啊。”
太子爷面无表情:“哦,大概已经烧傻了。”
听到动静的何嬷嬷和兰月明月赶忙进屋,胤礽目光顿时冷了下来,“主子生了病都没人知道?”
三人心下一惊,扑通跪下,“奴才知罪!请太子爷责罚!”
正要再发作,床上传来弱兮兮的呻吟声:“别那么大声,呜……头疼。”一听说自己在发热,榕英顿时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了,这疼那疼的。
胤礽敲她一记,道:“你要是管教不好奴才孤帮你管,你还嫌孤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