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再没说过话,柳予远继续玩他的手机,姜羡开始刷牙洗漱。
他洗完澡吃了药就要上床,蹬蹬爬到了一半,正要往左手边上去时,柳予远关掉手机,在椅上转了一圈面对姜羡,出声叫住他:&ldo;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床。&rdo;
姜羡啊了一声,摇头说不是啊。
他喜欢自己的床铺喜欢的紧,又香又软的,还是他喜欢的颜色,床边小用品摆放得整整齐齐,想来贾源也是个爱干净的主。
反观旁边柳予远的床铺,被子衣服随意掺杂成一团,压根不能躺下睡人,实在是糟糕。
&ldo;不喜欢的话你应该上右边的床。&rdo;柳予远指着另一边跟他说,&ldo;咱们两个的床是换着的,你是右边,我的是左边,第一次就原谅你,毕竟撞坏了,都不记得事。&rdo;
姜羡张了张嘴,如遭雷劈。
&ldo;不是啊,那我今天……&rdo;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实在没有脸面继续说下去,不止今天,昨天他也睡在了柳予远的床上,甚至裸睡,身子蹭着他的被子,裹着翻来覆去,实在太过分了些。
姜羡想着这些行径,也觉得自己着实过分,同他道了好久的歉,听得柳予远的耳朵都起了茧,摆了停止的姿势,让他别再说下去。
姜羡最终在柳予远戏谑的眼神下,慢慢爬上了那张被他认定为着实糟糕的,不能睡觉的,贾源真正的床。
味道重得他快吐出来。
第二天早上,趁着天气好,姜羡急忙把被子拿出去见了会太阳,柳予远起的比他还早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总之姜羡醒来时,他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有手机的他并不知道现在已是中午十二点,由于感冒药和过敏药叠加服用而产生的副作用,让他刚起床便没有多大精神,匆匆用清水冲了把脸,没觉得有多饿‐‐即便饿也没有钱,强迫自己翻了会书。
十多天没有看过书的姜羡难得有了一种叫做焦虑的情绪,他脑瓜本就不好使,转不动,记忆力差,况学的又是这种需要大面积背诵的文科内容,着实觉得有些奔溃。
他是想要回去高考,还有大半年,总归是可以早点开始准备了,如若贾源真还活着,并且回来,姜羡愿意离开,但如若他始终没有出现,他便决定把他当做自己重新活下去。
活下去的第一步就是高考,考一个喜欢的专业,贾源目前就读的是工商管理,姜羡之前上网查过了,好多英文书籍,杂七杂八的理论知识,数学,对,最头痛的数学要学,他怕是可以直接挂科退学了,学渣着实伤不起。
好在后颈的过敏好了不少,昨晚的刺激也没有出现新的红疹,烧也没有再起来,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好消息。
姜羡学累了,迷迷糊糊趴在桌上时,感觉有人在摇他肩膀,他揉了回眼睛,看清面前的闫剑。
&ldo;我有你们的钥匙。&rdo;闫剑给他解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东西交给他,说,&ldo;大柳给你拿来的。&rdo;
姜羡疑惑地接过来看,竟然是他的手机。
&ldo;这个?&rdo;他看起来快哭了,脸涨得通红,连连问,&ldo;怎么回来的?&rdo;
&ldo;大柳昨天问了人,有人捡到交给学校了,今天早上去保卫处给你拿的。&rdo;闫剑拿水杯接了水,仰头喝完,继续跟他说,&ldo;我没想到啊,大柳这次对你挺上心的,你多跟他说说话,有事找他也行。&rdo;
&ldo;好。&rdo;姜羡应着他,开心地拿纸巾去擦上边留下的痕迹。
&ldo;我是专门过来叫你的。&rdo;闫剑喝完后走到他面前,插兜看着兴奋擦拭的姜羡,弯眉笑了笑,&ldo;今天我们要排练,你现在跟我一起过去。&rdo;
月亮剧社排练场地,一脸懵逼的姜羡看着面前的复古裙子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