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那年春节前夕,你因为喜欢的游戏关服不高兴,所以当晚那个游戏开了新服,给你发了最稀有的装备。”——“20岁那年春节,你哭着说希望伯父能平平安安,所以f国最好的医疗团队与市医院达成合作。”姜洛洛愣了愣。这样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吃完饭付款的时候,店家说有抽奖打折免单活动。喝的有几分醉意的老三拍了拍姜洛洛的肩膀,得意道:“洛洛运气最好,以前每次抽奖都能中,让洛洛来!”姜洛洛看着老板端出来的转盘,抿唇摇了摇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过抽奖必中的好运气,只有大学时运气爆棚,逢奖必中。那时候,他也单纯的以为自己有好运气。实际上,不过有人要借着抽奖的机会,要送给他东西。想着记忆中那张清贵冷峻的脸。他声音小小,轻轻道:“不会了,不会抽中了。”?清冷疯批校草x娇软小作精46听到金盾科技的陈诚因为税务问题被带走的消息时,姜洛洛心情很平和。他和陈诚的仇,当场就已经报了。倒是坐在旁边的李川乐得问候了陈诚祖宗三代,并且祝他最好住一辈子大牢,永远别出来。正值四月,天气已经热了,李川的表哥包了个山头开了个农家乐,邀请他们过去玩。正好姜洛洛最近心里乱的很,也想出去散散心,便让保姆收拾了行李,跟着李川过来玩。萧山是原生态的山脉,这里风景秀丽,山上不少野花野果子,很受城里人的青睐。将行李放到房间里,姜洛洛跟着李川去河里抓了鱼,又去山上挖了野菜,中午吃了顿风味绝佳的农家菜。上午耗费了太多体力,吃过午饭姜洛洛就睡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钟了。他推开木门,山中晚风拂过,凉丝丝的吹在脸上很舒服。大概是昨天下过雨,空气也异常清新。他朝外走,隐约听到一群年轻人的声音,还有李川的声音在里面。“洛洛,醒了!”李川身边的五个人看了过来,三女两男。姜洛洛打了个招呼,很快就知道他们也是过来玩。正好认识,便约好了晚上一起动手做烧烤。姜洛洛没有异议,他怎么都可以。从厨房借了烧烤架子,串好食材支好烧烤摊的时候,已经七点钟了。聊会儿熟了起来,姜洛洛吃着李川递过来的烤鸡翅,就听到旁边的一个女生跟李川打听慕嘉年。女孩姣好的面容映着木炭的光亮有些羞怯,“我跟着叔叔去参加活动的时候见的慕总,听说他现在单身,就想认识认识。”柔柔的女声传进耳朵里,姜洛洛埋头吃着鸡翅,脸颊一鼓一鼓的。他坐在树下的阴影里,看不出来是个什么表情。“不过听说他前面有一段婚姻,是在国外结的婚,也不知道他前妻是哪国人……”“他们都离婚了,我去追他,应该算不上小三吧……”姜洛洛听了几句,觉得不好,便默默往边上走。李川要扔下烧烤摊跟上,又被姜洛洛暗示性地摇了摇头,他又坐了回去。女孩的声音还在继续,羞涩地跟李川打听慕嘉年的消息。姜洛洛转过身,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松了松,脑袋耷拉了下来。作为已经签好分居协议和离婚协议的前妻本人,姜洛洛努力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自己笑一笑。可是无法否认,即使走到这一步,听到别人要追慕嘉年的消息,他还是无法开心起来。姜洛洛无意识地顺着山路溜达,一边想着慕嘉年,一边想着刚刚的女孩。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姜洛洛索性坐下来,揪着旁边的小草,给妈妈发着消息。耳后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石头滚落的声音,姜洛洛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回头望去——紧接着,一张小脸煞白,惊恐起身…………耳边传来扑扑啦啦的声音,乱石中趴着的人影动了动,一双小手伸了出来,扒着石头。雪白的小脸沾了灰,水汪汪的眼睛迷茫地在黑夜中逡巡不定。手臂传来刺痛,姜洛洛动了动胳膊,撞在旁边坚硬的石头上,自己倒抽了口凉气。四周太黑了,月光都穿不透头顶茂密的树枝藤蔓,身边黑漆漆一片,他什么都看不清。凉风吹来,四周又是一阵熟悉的扑扑啦啦的声音,像是小鸟展翅穿过树枝,又像是某种滑腻腻的动物从树叶上蜿蜒而行。脑海中闪过一些恐怖画面,姜洛洛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砰直跳起来。四周都是山体滑坡滚落的碎石,挨着他头顶的位置,就是块凸出来的尖锐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滚落下来。姜洛洛试着起身,腿上已经麻了,半天没有起来。他又努力伸头看了看,才知道上面压着块石头。凉风吹来,树林传来各种琐碎的声音,姜洛洛恐惧地左右转头,试图寻找自己的手机求救。但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而对着他脑袋的尖锐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滚落下来。他只能徒劳地,用细小的胳膊,努力撑着石头一角……-“山体滑坡?”姜母惊坐在沙发上,手指用力抓紧手机:“洛洛呢?洛洛在哪里?”听到对面的回答,她捂住了嘴,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滚落。书房里传来声音:“老婆,怎么了?”姜母掐着自己的手,努力维持平静:“没什么,洛洛来电话了。”姜父抬了抬声音:“让他放心玩几天,公司那边没事,我替他注意着点儿。”姜母应声,擦了擦眼泪,握着手机去了客厅外面,心神不宁地拨出个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颤着声音:“年年啊……”两个小时后,萧山附近。慕嘉年指挥着探查队的人员进山,李川腿上全是泥,满脸自责:“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他。”“我要是跟着他去就好了。”“我明明知道昨天山上下了雨的,可是萧山多少年没有过山体滑坡的先例,谁知道这一场小雨就滑坡了!”“我就不该带他来这种没完全开发的地方,哪怕去个旅游风景区也行啊!”面对李川满心后悔的言论,慕嘉年并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按在萧山地形图上,慕嘉年垂着眼睛,锐利的脸部轮廓冷到不近人情。要不是慕嘉年用2个小时开完了他们来时4个小时的路程,李川几乎要以为,他来这里只是走个形式。李川拧开瓶矿泉水灌进嘴里,喝完水一转身,旁边的慕嘉年已经没影了。李川:“慕嘉年人呢?”“往那边走了。”李川扔掉瓶子,打着强光手电筒,继续朝另一边走去。-寒风吹来,姜洛洛打了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第几个冷颤。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软绵绵的没力气。他觉得自己今天大概要冻死在这里了,或者被头顶这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滚下来的石头砸死。血肉模糊的样子一定很丑。姜洛洛迷迷糊糊地想着,等自己的尸体运回去后,不知道慕嘉年会不会哭,他还没有见过慕嘉年掉眼泪呢。身上的热度一点一点被带走,姜洛洛无力地趴在泥土上,听着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风声。已经四月了。可是今天的风,似乎比他逃开别墅那天更冷。带着一种要取他性命的残忍。姜洛洛闭上眼睛,病态的脸上带着孱弱的苍白,柔软的唇干到蜕皮,睫毛无力地铺在脸上。宛如一朵枯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