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紧贴在一起,掌心下就是温软纤细的腰肢。席琛握着那几根手指,声音淡然:“我当然可以好好保护夫人。”“那夫人,准备怎么回报我?”恶毒小美人被坏男人们觊觎了8能给他什么?他想要什么??总不能是……那个吧!姜洛洛脸腾地一下烧红,他觉得席琛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几乎都要化成实质性的火,而自己,则被架在了火上烤。偏偏对方似乎还不想放过他。对方低头,清冽的呼吸扑在他耳垂上,像是羽毛刮蹭而过,让人心头颤栗发痒:“夫人要我的庇护,当然可以。”“但我也不想做亏本的买卖。”“所以,夫人准备拿什么来换呢?”心头像是击鼓一般,鼓点落个不停。姜洛洛鼓起勇气抬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向席琛,轻轻道:“可是,先生。”“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什么都没有了。”怀中的小美人微微仰着一张雪白小脸,圆溜溜的杏眼氤氲着水雾,浓密长睫顺着眼尾微微上挑,像只品种名贵的小猫。水润的唇瓣张开一点儿缝隙,艳红的舌尖一闪而过,唇珠微翘。明明是最能勾引男人的媚气模样,由他做出来,反而娇的不行,又青涩无比。席琛觉得心头发热。就连血管里,都像是被一群举着火把的小蚂蚁攀爬而过。甚至忍不住都想头脑发热,什么都不要,就丢盔卸甲地都答应他了。怪不得席柯那个混账对他念念不忘。也怪不得季城在自己葬礼上就要迫不及待地宣誓主权。任何一个男人,见到他这幅模样,恐怕都坚持不了多久。这么娇气又柔弱,貌美又无助。怎么能不让人心存怜惜?他是什么都没有。可他也什么都不用有。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自然而然地,就会有无数男人为了讨他欢心,而前仆后继地把一切双手奉上了。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姜洛洛还有些一头雾水。他看着站在他身边的男人——高大、俊美、威严、尊贵。仿佛什么都不能撼动他的心。可是就在半分钟之前,对方就那样静静地看了自己片刻,又偏过头,拉着自己的手,在水流下冲洗。“没有就算了。”可是,算了是什么意思?算了就是谈判失败,他不会保护自己了吗?可是季城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在电视剧里看过许多次,坏人之间起内讧的时候,都会自相残杀。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一定会被季城打击报复的。席柯指望不上,只能指望席琛了。可是席琛又说算了。姜洛洛一脸的挫败,垂了垂小脑袋,闷闷不乐地一屁股坐在了懒人沙发上。“衣服脏了。”姜洛洛这才想到席琛是有点儿洁癖的,而自己刚刚狼狈地坐在了地上,肯定脏的不行。完了。好感度没刷到,反而要让他更嫌弃自己了。姜洛洛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站起来垂着脑袋。眼前一暗,席琛的身影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把他笼罩在高大身影投射出的阴影下。骨肉均亭的手指落下他领口的纽扣上,慢条斯理地,一个个解开。对方的声音也很凉,带着金声玉质的感觉,“抬手。”姜洛洛一脸懵的,任由席琛伺候着他脱掉了衣服。就连他的脚,都被席琛握在了手里,然后拽掉了袜子。猛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又暴露在席琛的视线下,姜洛洛不好意思地蜷缩了一下脚趾,脚背冷不丁地蹭到了对方的手指,姜洛洛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席琛好像有洁癖。他刚想道歉,就见席琛面不改色地,将他的纯白色短袜攥进手里。他真的有洁癖吗?姜洛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把自己嘴里的话咽了回去。眼睛的余光落到自己脚踝侧面,上面赫然一道鲜亮牙印,衬在雪白皮肤上,格外显眼。姜洛洛水汪汪的大眼睛骤然放大——什么时候出来的?原主不会真把席琛给绿了吧!!可是,洗澡的时候,不是还没有吗??姜洛洛涨红了一张小脸,趁着席琛没注意,悄悄推了推自己的裤子,又蜷缩了一下膝盖,试图遮住脚踝处的痕迹。可他还没遮住,席琛的目光就转了过来。男人的声音沁着冷意,尾音微微上扬,似乎心情不错:“怎么了?”姜洛洛赶紧收回来自己的腿,两只小手捂住纤细脚踝,支支吾吾:“被、被狗咬了……”话音刚落下,就见到他那位先生的脸,瞬间黑了。姜洛洛想了想。席琛应该是怕自己得狂犬病,然后传染他吧。于是仰着小脸,认认真真的解释:“不是疯狗咬的,不会传染的。”席琛的视线幽幽然落在他的小夫人脸上,“真的?”姜洛洛连忙点头,小鸡啄米一样:“真的真的。”对面的男人看着他,忽然勾了勾唇。姜洛洛第一次见席琛笑。虽然脸是帅的,可是这幅皮笑肉不笑的反派样子,还不如不笑。笑的姜洛洛后背都凉了。果不其然,席琛对着他勾了勾唇,接着说道:“万一是只疯狗呢?”“以防万一,夫人还是打一针吧。”十多分钟后,医生敲响了房门,但是他并没有进来。作为席家的家主,席琛本人有非常强的领地意识,极度讨厌别人踏入他的领域。这是整个席家都铭记于心并遵守的常识。屋里传来脚步声,房门被打开,医生低头,万分尊敬:“先生。”紧接着是轻到可以忽略的脚步声,视线中突然多了个穿着奶油色家居服的身影,踩着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整个人软乎乎的。那只小脑袋从席琛肩膀处探过来,就这样看过去,像是依偎在男人身边一样。看见自己手里的东西,他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真要打针啊?”医生又称呼了声“夫人”,没有再接话,反而将手里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医药箱递了过去。那位小夫人漂亮的眼睛,就跟着药箱的轨迹移动,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怕极了。医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暗戳戳地想着:真可怜。一回来就得罪了先生。肯定要被先生狠狠的扎一针了。娇气成这个样子,先生手又重。这样扎一针的话,他不会直接被扎哭吧……只是他还没想完,手里的医药箱就被接了过去,房门又差点儿拍到了他脸上。医生悻悻地离开了。屋里静悄悄的,席琛抬手,医药箱随之落在桌子上,发出金属撞击桌面的声音。跟在他身后的小不点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走到席琛面前,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那个医生走了。”“我还以为自己真要被打针了呢~”席琛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不然呢?”“不然呢?”姜洛洛学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两只眼睛笑的弯弯的,高高兴兴地回答:“可是给我打针的人走了呀~”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笑了笑,似乎是被他逗乐了。“谁说给你打针的人走了?”他的小妻子笑容一滞,乌棱棱的眼睫闪了闪,有种懵懂的可爱。席琛打开医药箱,云淡风轻地拿出白色医用手套,张开修长五指,伸了进去。他的小妻子眼睛更大了。嘴巴也张得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