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在西边的小阁楼上。”“小阁楼?”醉酒的宴寒按着额头想了想,“明天你搬来这边。”姜洛洛走过来,把怀里抱着的东西展示给沙发上的人看:“少爷,你的衣服。”宴寒看都没看他怀里的东西一眼,目光就像钩子,冷冷锁在姜洛洛脸上:“离我这么远干什么?”“过来。”姜洛洛不知道这位大少爷突然抽什么风,走过去刚叫了一声“少爷”,就被男人猛拽一把,然后跌坐在他怀里。对方的大手紧紧箍住他的腰,像是怕他跑了一样。带着酒气的声音凉嗖嗖的,像是吃醋一般:“和谢清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离得很近吗?”“我们洛洛对待心上人的态度,就是和对我这种人不一样呢。”他话里的气越多,勒着姜洛洛的手就越紧。姜洛洛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断了,忙用手撑着宴寒的肩膀,解释道:“不是的……”“我醒来的时候,你和谢清都在,但是他离我更近一点啊。”宴寒墨黑如夜的剪瞳看着那双柔软的唇瓣,忍不住凑过去,咬了一口。浓重酒气扑在姜洛洛面颊上,姜洛洛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吻亲懵了。如果说自己亲宴寒是为了信息素,是为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发热期。那宴寒亲自己是为了什么啊?总不能,他是喜欢上自己了吧……“姜洛洛,你怎么这么香?”宴寒松开了他的唇,凤眸半垂着,积压着他看不懂的情绪,仿佛又恢复了嚣张大少的恶劣模样:“又甜又香。”“沾的本少爷身上全是你的味,洗都洗不干净。”“骚死了。”姜洛洛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又气又恼,他猛地推开宴寒,想要起身离开。可搂着他的手臂太紧了,他压根就挣脱不了。“生气了?”抱着他的清贵少年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姜洛洛,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姜洛洛紧紧闭着嘴巴,默默在心里吐槽: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呢。宴寒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环抱着他的姿势就像抱一个玩偶,低沉的声音在暗夜里发哑:“我没有抽烟,姜洛洛。”“他们所有人都抽了。”“你不喜欢,我就把烟丢了。”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抖了抖睫毛,没有说什么话。宴寒这副样子就是个醉鬼。谁会和醉鬼一般见识呢?“少爷说完了吗?”被他抱在怀里的人轻轻道:“如果少爷说完了的话,洛洛就要回去了。”枕在他肩膀上的人摇了摇头,像个撒娇的大型犬,“这么急干吗?”“长夜漫漫,我们洛洛一个人回去什么意思。”正说这话的功夫,外面传来脚步声。宴寒瞬间睁开眼睛,眸子里一片清明。连那点醉意都荡然无存。他抱着怀里的人,有些依依不舍的在对方脖颈处嗅了一口,又咬了咬口对方的耳垂。姜洛洛被宴寒喝醉之后一系列无理的举动弄得很无奈,只能去推宴寒的脑袋,正想开口说话,一只大手却猛然捂住了他的嘴。抱着他的人低低的笑了笑,然后径直起身,以横抱的姿势一路把他抱到了洗手间里,然后贴在他的耳朵低声道:“好戏来了。”话音刚落的功夫,外面就传来敲门声。眉目俊美的男人对着姜洛洛眨了眨眼睛,清冷凤眼尾端那一颗小痣都跟着生出两分旖旎,然后顺势关上了门。视线被隔绝了,姜洛洛听见两道脚步声。一道是宴寒的,一道是刚刚敲门的人。“还挺准时。”宴寒的声音传来。“什么事非让我这个时间过来?”那段声音冷冷清清的,如溪水击石,听的姜洛洛眼睛抬了抬。是谢清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宴寒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示意谢清坐下。“就是关于那个小孩儿的事儿,我想问问你。”宴寒修长的指尖搭在玻璃杯上,玻璃杯的棱角侧面倒映着他的脸庞:“听说姜洛洛那天早上又给你告白了?然后你又拒绝他了?”谢清拧眉:“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你心里不是清楚吗?”宴寒掀了掀眼皮,一双凤眸冷冽如水:“我看上他了。”“他不是外面那些会所里的小男孩,你不应该这样对他。”谢清的声音似乎是有点生气。“你怎么知道我会如何对他?”宴寒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不过,他毕竟在追你嘛。”“我们兄弟一场,好歹有些情谊在。”“你要是对他有意思,我就收手,祝你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谢清沉默不语。宴寒又是一阵低笑,“那既然你不要,可别就怪我辣手摧花了。”他说完就起身。谢清也跟着起来,“你去做什么?”“没什么,去放个水。”宴寒看着他,“怎么?你也要一起吗?”谢清又坐下了。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宴寒又看见了靠在墙上的人。应该是被外面的谢清打击到了,所以整个人有点蔫儿蔫儿的,像是开到傍晚的花。宴寒顺手把门关上,又打开了水龙头让水流着。“怎么?被心上人拒绝,所以难过了?”宴寒一只手掐住对方的脸,手指从对方唇瓣碾过,灯光洒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在高挺的眉骨下留下层阴影,莫名显的人有些阴沉。姜洛洛摇了摇脑袋:“不是的。”他只是太久没有去过学校了,有些不习惯学校生活,尤其是这种寄宿制的生活。为了给宴寒洗衣服,他早上5:00就起来了,又在学校里上了一天的课,折腾到晚上10点才睡觉。可刚眯了没一会儿,就又被宴寒叫了起来,走了快半个小时的路。他的精力全都耗尽了。姜洛洛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随之弥漫上来了。但他这幅样子看在宴寒眼里,明显就是对谢清余情未了,所以听着对方的话流下了眼泪。宴寒心头莫名泛起来点对谢清的嫉妒。他按着姜洛洛唇瓣的手失了轻重,半截手指捅入对方唇缝中,摸到了那截湿软的舌头。姜洛洛不舒服的呜了一声,抵着他的手指往外送,可宴寒像是偏偏不能如他意一般,又送进去了穿进现实的小软o:呜呜,老攻,信息素素~8姜洛洛紧张地东张西望,希望能找个地方藏起来。一双有力的手钳制住了他的下巴,制止了他不断张望的动作。宴寒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酒的清冽气息,叹了口气:“宝贝,你这副样子,真的好可怜啊。”“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怕成这个样子?”“你怕什么呢?毕竟你们俩又没什么关系。”谢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宴寒,你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