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通的穿进现实的小软o:呜呜,老攻,信息素素~30姜洛洛抓着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指尖用力的发白。对方的声音凉飕飕的,依旧带着恶劣的笑,不紧不慢的说着:“看来,你真的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呢?”“你到底要做什么?”姜洛洛声音颤抖。对方凉薄的笑意通过听筒传了过来:“你的身体,我很满意。”“来时光民宿吧。”“我们当面说。”对方说完话,就直接按断了电话。姜洛洛握着手机的动作僵持着,在那里愣了好几秒,才又慢慢回过神来。过了好久好久,姜洛洛才木然起身,朝外面走去。而一条马路之隔的民宿楼上,木质的窗口开了一条缝,宴寒抱臂站在窗户后面,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穿过马路朝自己走过来。他似乎是很害怕自己,所以连走路的肢体动作都能看得出踌躇和犹豫。宴寒垂了垂睫毛,掩下眸底的冷然神色,调整了下变声器的位置,然后一把拽上了窗帘。整个房间便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边黑暗里。不多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徘徊了两下,最后又轻轻敲响了门。“进。”姜洛洛进了门。在房间的无边黑暗中,一道幽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把门关上。”门口的小小身影顿了顿,慢吞吞的伸出小手,阖上了门。那道由走廊投射出来的光,被迅速赶到了门外,屋里又陷入到无边黑暗里。那个小小的身影靠在门上,似乎是在门外纠结了很久,这会儿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细软的声音微微颤抖:“你放心,昨天我没有看到你的脸,今天我也不会看你的脸,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我对你来说并没有丝毫的威胁。”“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愿意放过我和我的宝宝,我愿意给你钱,不管多少钱都可以……”低沉而压抑的脚步声从房间里响起,一步步逐渐朝他靠拢。最后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个黑色的剪影。“给我钱?”那个小小的身影忙不迭地点头,像是生怕晚点头一秒,对方就会反悔一样。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莹白的手指捏着卡,递到前方来。那个身形高大的歹徒并没有接。但是姜洛洛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直勾勾地放在他身上,然后来回扫射“过来。”姜洛洛愣了愣,不敢朝前走。房间里太黑了,简直就像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凶兽,想要一口把自己吞噬掉。连人带骨头,一点渣都不剩。对方一动都没动,就这样看着他,又继续重复道:“不是要给我钱吗?”“过来。”暴露在空气中的细白指尖蜷缩了几下,他紧紧握着那张卡,就像溺水的人握着救命稻草。“你……真的会放过我们吗?”对方的声音很冷,“想让我放过你,那就拿出诚意来。”那个小小的身影晃了晃,最终还是认命一般的朝前走来。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站到了那个歹徒的面前。对方的身影实在是太高大了,就这样完完全全笼罩着他。昨晚的场景再次不受控制的浮现于眼前,姜洛洛就像是被扼住喉咙一般,感觉呼吸都艰涩。下一秒,对方往前迈了一步,姜洛洛踉踉跄跄的后退一步,和对方拉开距离。因为他的闪躲,对方停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很快那个人就上前,攥住了他的手,然后把他拉入怀里。姜洛洛就被对方抱着,一动也不敢动,整个身体紧绷的像条拉开的弓。对方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一路排着他的肩背向下。姜洛洛骤然生出无法言喻的荒凉。像是网中鸟。像是笼中雀。但很快对方一路下滑的时候,只是落到了他的腰间,并没有继续往下。就这样禁锢着他,往里走去。又走了两步,或许是嫌他动作慢,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把他抱了起来,一路抱着走到沙发边,然后两个人一起陷入到沙发里。或许是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僵硬,对方没再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摸着他的手,同时一言不发。整个空间寂静到可怕,姜洛洛心中越发没底。他努力克服着心中的恐惧,把手里的卡举起来,“给你。”对方接过那张卡,在指尖中摩挲着,像是在感触什么一般,语调里很是漫不经心:“你的钱?有多少?”怀里的小小身影依旧紧绷,“我攒的,31500。”男人鼻腔里发出一点气音,像是审问一样的盘问着他:“怎么攒的?”“甜品店。”对方疑问地“嗯”了一下。姜洛洛只好硬着头皮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一个月工资有7000,但是去掉租房水电衣食住行,再去掉宝宝的奶粉纸尿裤托管班,只能剩下一小半。”“宝宝一岁以内的时候年纪太小,托管班不接收,我一直在家里带宝宝,所以不能出去赚钱。”“这是我所有的钱了。”“我可以都给你,只求你能放过我们。”“三万块钱?”对方轻轻的笑了笑,只是音调越发寒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宴寒紧紧抿着唇线,喉口一阵阵发酸。没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小东西跟着那群人能过得多好。呵。他怀里的人却以为自己是在嫌少,于是颤着声音努力道:“我还会赚钱的。”“如果这些还少的话,我会更努力的赚钱。”“求求你放过我和我的宝宝,他太小了,他只有我……”姜洛洛说着话,眼泪扑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他觉得心里好委屈啊。他一个人努力带着孩子,努力工作,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人,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毁掉他的生活。细小的呜咽音在喉咙里盘旋,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他努力憋着哭声,尽量让自己坚强一点。他努力和这个坏人周旋。宴寒静静看着那张挂着泪的脸,鼻腔里的酸涩顺着喉管蔓延,一直酸到了心里。当初那么快的离开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应该过得很好吗?怎么还是这么笨?怎么又活成了这副凄惨的样子?搭在那截细腰上的大手指颤了颤,宴寒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藏住心底的心疼,依旧用那幅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你的宝宝只有你一个人?孩子的母亲呢?”姜洛洛抹了抹眼泪,语气很轻很轻的回答:“死了。”男人又轻轻的哼了一声,只是这回的语气,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果然是个变态。姜洛洛更小心的缩成一团,眼泪越发不受控制的往下流。那个变态就这样环着他的腰,力度越收越紧,又是那种窒息的,想要把他勒死的感觉。姜洛洛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对方:“我都把钱给你了,所以,你能放过我们吗?”对方的语气越发云淡风轻,语气的坚定却不容置喙:“不能。”姜洛洛心口颤了一下,紧紧握着自己的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