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好办了,锁的话很有可能会在金先生的身上,而他现在正在二楼的冷藏室里,先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吧。
除了地毯上有血渍之外,完全看不出这里有发生过命案的痕迹。
按道理说,这不应该,金先生被杀害会一点挣扎都没有吗?这个房间很明显整洁过头了,就好像刚整理过一样。
难道说,金先生是在毫无防备下被一击毙命的?那这凶手也太可怕了,不但没引起金先生的防备反而还能准确地找到死穴,看来想找到他还要费些功夫。
许爱慈甚至连床上的枕头都翻了个遍,还是没发现有别的什么线索,现在剩下的唯一能期待的只有那个被上了锁的抽屉,可惜她并没有钥匙。
就在她要放弃寻找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好像床底还没看呢,先不管有没有线索,总得看一眼。
她把烛台放在床边,她自己慢慢俯下身子以娇小的身体优势成功钻到床底,她把烛台拿过来发现有一张信纸,仔细一看还是山庄主人写给金先生的。
信上大致看上去的意思是他因为贪图利益把不合格的医疗器械投放进市场,造成了规模不小的医疗事故,虽然有几个记者查到他但都被他解决了,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料山庄主人却知道所有,他拿这件事情威胁他,如果他不来那他一定会把他干出的事情全部公之于众。
许爱慈又想到刚才在抽屉里看到的那本报告,这样看来金先生造成的医疗事故可不止二十多起,那他可死的一点都不无辜。
他有很大的概率是被人寻仇了。
许爱慈拿着这张信纸刚钻出来就感觉到头皮处一块冰凉的触感,接着头顶响起如这暴风雪一样寒冷的专属于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别动,不然我毙了你。”
许爱慈真就没动,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来的时候门明明是锁住的。
更重要的是,他有枪。
许爱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半晌她吞了一口唾沫道:“我赌你枪里没子弹。”
……
妈呀,她怎么想的说出这句话?电视剧看多了。
男人冷笑道:“要赌赌看吗?”接着许爱慈的耳边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不不不,先生饶命。”
男人毫无感情地问她:“你和金老六是什么关系?”
“金老六?金老六是谁啊?”
男人把枪抵得更用力了,声音带了点愤怒:“你不认识金老六?那你来他的房间销毁证据干什么?”
来他的房间销毁证据?看来这个金老六就是这位已故的金先生了。
“等等等等,我想我们是误会了,我和金老六素未谋面,只有他死那天我们才见过一面。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给他销毁证据的。”
男人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该怎么回答?为了完成任务?那样他会把她当成神经病吧。
“我从小就热衷于解密探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我想来一探究竟。”
这话是真的,她小时候也做过当侦探的梦,后来还是当了个闲散千金。
好一会儿男人才将信将疑地把枪收回,顺手抢走了她手里的信纸,许爱慈没动,还好信的内容她已经看过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想要离开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了回去,“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怎么办要如实告诉他吗?
许爱慈灵机一动反问道:“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先生猜不出来?”
闻言男人慢慢放开了钳制她双手的手,许爱慈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手腕被他刚才那么拽估计都红了,她揉了揉手腕看男人还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她接着说:“先生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今晚的事情告诉别人的。”
男人刚要开口说话,楼上传来了枪声,许爱慈在房间里听到楼上传来的惨叫声,男人不由分说地跑出去,许爱慈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得过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枪声传来的地方,管家看到他们点了点头,许爱慈看向房间里面,死的人是褐伯爵,他被一击爆头身体靠坐在墙上,褐夫人在里面哭泣,明明晚饭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可晚上却……
他们全都在走廊站着,里面除了褐夫人和褐伯爵的尸体里面还有一个人,他在检查褐伯爵,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许爱慈看清他的脸,是一张绝美且一尘不染的扑克脸,管家上前道:“颜先生……”
【人物锁定,颜祁,医生,受邀前来山庄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