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顾謦宵才猛然惊觉:原来,所有的不爱跟忘记,都只是他对自己撒下的谎。
五年来,他狠心断了她所有的消息,却怎么也断不掉对她的牵挂……
“滚!”
眼前再次浮现那张苍白无血,却又倔强得叫人心疼的脸庞。看着她被母亲逼得无路可退,他终究还是狠下心肠叫她滚……
她离开的那天,万里晴空,至今顾謦宵还记得那片蔚蓝。他站在机场,目睹了飞机起飞,然后消失云端……
正待顾謦宵想得出神,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沉眸瞥了一眼,“轻轻,怎么了?”
医院,謦泞尴尬,避开那抹凌厉的目光,捂着手机,“哥,你现在能回来医院吗?有急事。”
“我马上到。”
深眸瞥了一眼二楼,顾謦宵对着Jhon交代一声,拿起外套,匆匆出了门。
——-————原宝分割线,请支持正版——————
翌日,阿城醒来,卷着被单,茫然地坐在床上。昨夜,她睡得极不安稳,一整晚都陷在梦境里不愿醒来,那看似虚假不清的画面,真实得叫她心慌颤抖。
她低下头,牙关用力咬住被单,低声哽咽。
她梦见了良园,一个跟这里幡然不同的良园。园子很大,很美,山水相绕,屋子很大,很温馨,可却只有她孤单一人。
阿城还清楚的记得,她打赤着双脚,跑遍了整座园子,怎么也寻不到他的身影……樱花的花瓣铺了满地,她站在树下,木然无措。
“Cervica,你醒了!”
忽然,门被推开的声音,阿城愕然抬头,看见Jhon捧着食盘走了进来,看见她醒来坐在床上,兴奋不已。
“Jhon。”
阿城声音沙哑,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医生说,退烧了就喝点小白粥,这样身体恢复得快些。”Jhon笑眯眯,推了桌子到床沿,体贴的为她装好粥。
阿城笑笑,视线扫过周围,房间的格局和摆设,跟当年一模一样,纹丝未变。
看着眼前,阿城眼眸逐渐黯淡下来,微低着头。
“对了,Jhon,顾謦宵他人呢?”
忽然,阿城想起昨夜意识朦胧不清时,好像有跟人,守在她身旁,不住地给她安慰。
这座宅子,除了Jhon就只有他们了。所以,阿城认定,除了他,没有别人。
“原本先生一直守在床边不愿离开,可后来,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地出去了。不过,临走前,他嘱咐我照顾好您……”
说着,Jhon装好粥递给阿城。
“电话?”
阿城伸手接过,原本有了些许红润的脸颊再次苍白如纸。
那个人,又是赵谙谂,对吗?
“嗯,好像是轻轻小姐的电话。”
Jhonb并没有留意到阿城脸色的变化,弯腰收拾着东西,应了一句。
“谢谢你!Jhon。”
阿城举起手中的碗,微笑着道了一声谢。僵硬的脸色,在听闻是謦泞电话时,稍稍缓和了几分。
只要不是赵谙谂,其他都好。
下午,阿城不顾Jhon的劝阻,坚持坐上了回伦敦市区的火车。坐在车厢,不知是因为发烧生病的缘故,她总觉得心慌。
昨晚,顾謦宵忽然变了脸,而她后来又整夜未归,怕是吓坏了念念吧……掏出随身的笔记本,阿城用笔圈了一个日期,嘴角噙着微笑。
还有两天,Marry说,昨晚骨髓分析报告,她就快要接念念回家了。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