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三十多岁才考上举人,还是买了女儿的结果,也不知道那人看上你什么?这世道上不乏才子,你可算不上。”
既已经撕破脸皮,阮母嘴下也不留情,往阮父痛脚上拼命挖苦。
“你!你这个泼妇!”阮父高高举起手,作势要打。
“咔!”阮母突然从手边抽出了一把银亮的菜刀,干脆利落的插旁边的桌上。
阮父浑身一抖,退后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我是举人有功名在身,你可不能伤我!”
看丈夫色厉内荏的样子,阮母更觉得他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当初如果不是被他用捣衣砧打中了额头失去反抗能力,自己也不至于被他打成那样,还让女儿瞧见了。
“你个悍妇,我一定要休了你!”见妻子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阮父站直了身子指着她破口大骂。
“刚刚中了举人就要休掉糟糠之妻,你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圣上也不会让你这样德行有损的人为官。”
在阮母连番的刺激下,阮父酒差不多算醒了,现在妻子手上有刀,他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女儿嫁给山神之后如同疯了一般的她,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拿刀砍死自己。
“你别忘了当初你倒在路边差点被野狗分食,是我娘把你救了回来,给你吃给你住,你别忘恩负义!”
阮父企图用老母亲当年对妻子的救命之恩感化她,“我承认,我对你算不上好,但我娘是真心的疼爱你,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而你已经生不了了,我不能看着我们家香火断了,你无子我本可以直接休了你。
但看在你也伺候了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我愿意出一部分钱给你以后生活用,但你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么急切的回来休妻,你是攀上了哪位大家小姐?”
阮母太了解丈夫了,他这种死要面子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明面上休了自己。
而且还要利用自己赚足好名声,然后让自己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慢慢等死。
毕竟前贫贱后富贵是世人皆认可的三不出,休了自己会让他被唾沫星子淹死,她为了能和丈夫和离,想了很多种办法,但她没想到这人会蠢的将刀递自己手上。
阮父脸色一变,道:“你!你……听谁说的!”
“说说看,是哪家的小姐。”看着丈夫的脸色,阮母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哼,不妨告诉你,看上我文章的是上轻车都尉刘大人,他有意将独女许配给我,那位也可不是好惹的主,我也不想与你撕破脸面,咱们好聚好散,你要拿了那位大人给的银两远走,我就当死了妻子。”阮父以为搬出了大官,就能威慑住妻子。
阮母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看了看自家丈夫,一个白面书生,收拾收拾倒还有一副好皮囊。
但是他没钱没地位,三十多岁中个举人也不稀奇,招回去也怕是入赘,就算生了儿子也是人家家的,他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