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子晞道。
军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骑马走在最前方的柏忆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临别前,子晞避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将一面护心镜交给了她。
“务必要将此物贴身放好,此物有灵,可救你一命。”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毕竟子晞之前只是自己素味平生的陌生人,人家好心帮自己成就了姻缘,再拿人家如此贵重的东西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她总不能欺负人家心善。
“收下吧,这个并不贵重,但能救你。”子晞将镜子塞入柏忆竹手中,“你的未来是大凶之兆。”
柏忆竹握着护心镜的手一紧,她一直觉得这位姜姑娘神秘的很。
若是旁人她指不定就当其是神棍扔出去了,但此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自己莫名的就信了。
“收下吧,我期待你等你回来之后与郡主的喜帖。”
这次柏忆竹没再拒绝,而是小心翼翼的将护心镜收好。
“多谢,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无妨……”
柏忆竹觉得,自己这次出来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这两位好心的姑娘,待前方战事平定,自己定会好好报答人家。
但是这场战争没有一旁人想象的轻松,柏家军配备的是优良的战马武器,指挥将领是赫赫有名的柏忆竹,每一个将士都受过完备的训练,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应该碾压南蛮。
可是这场战争从冬天一直打到春天,都还在焦灼着。
阮颜看着长公主一日比一日焦虑,她的娘亲日日劝导也不见成效,长公主说军中朝堂上皆有内鬼,阮颜不大清楚这些权利的斗争,但也知道柏忆竹的近况恐怕不是很好。
不过她已经提前从子晞那里知道柏忆竹会平安无恙。
所以并不担心,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和长公主殿下说,总不能说这都是神明的意思吧?长公主怕是不会信。
说到子晞……她最近好像也很忙碌的样子。
阮颜蔫蔫的趴在桌子上提不起劲,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突然让她经常与子晞分离,真的有些难受。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阮颜默默叹了口气,以前没有得到时她尚且能忍耐,可拥有了子晞之后她就忍耐不了了。
“小多宝,子晞还在麟山吗?”阮颜问唯一有可能知道子晞行踪的爔泉道。
“是的阮姐姐,子晞神君一直在麟山,最近麟山上来了一个挺难缠的家伙,神君正头疼着怎么将她劝走。”爔泉道。
“那我现在去麟山方便吗?”阮颜挺怀念当时的日子,那时候远离人世的纷纷扰扰,只有自己和她相依,外加一只贪吃的虎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