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挺拔的背佝偻了下来,似是承受了万分的痛苦,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愿意相信,他的爱人回不来了。
“危甜……”牧和干净的嗓音变得沙哑,“你为什么不回来?”
危甜虚虚的在后面抱了他一下:“死变态,我一直都在好吗?”
天知道她这几天都在看些什么恐怖片,还都是写实的那种。
真不知道牧和以前都经历了些什么,居然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危甜的心抽疼了一下。
她承认自己一开始,对牧和是见色起意。可在不短的追求时光里,她确定自己对牧和日久生情了。
牧和颓废地抱了一会儿毫无生机的“危甜”,就直起身来去做其它的事情了。
依危甜这几天的了解,他平静的表面下定然是更深的疯狂。
在看到牧和拿出家里的备用汽油到处泼洒时,危甜就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牧和点燃了汽油,火焰不过几秒钟就占据了整个房子,张牙舞爪的,热度逼人。
他走进卧室,上床抱住了“危甜”,似乎是想要抚摸对方的脸,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敢伸手。
这几天为了延长尸体的保存时间,这个房子再没有开过暖气,以至于牧和的手上长满了丑陋的冻疮。
他怕危甜嫌弃他。
“真对不起,害你受了这么多天的罪。”牧和又轻又缓地说着,“……等等我吧,甜甜。”
他闭上了眼睛,与“危甜”相互依偎着,嘴角还勾着一抹笑。
危甜被刀了一下又一下,终于看不下去了,离开了卧室。
如果鬼魂有眼泪的话,她现在大概就泪流满面了。
牧和成功地把自己烧死了,连同危甜的尸体。
房子没了,可危甜依旧没法离开这方寸之地。
她看着大家来来往往,警察把这起事件判为意外事故,她的父母赶来了这里,向来要强的父亲泪流满面,母亲也昏了过去。
危甜心里很堵,什么人都看见了,可是她没有看到牧和的亲人。
就这样子又过了两天,就在她以为自己鬼生无望,是个连轮回都没有的倒霉鬼时。在她猝死的第七天,她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她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入眼的天花板熟悉无比,门口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
“甜甜,该起床吃饭了。”
危甜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脑袋恍惚不已。窗外的阳光不客气地洒在了床上,感受到那暖洋洋的热意,她才反应过来。
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不敢置信地呢喃:“我活了?”
而后迫不及待地翻出枕边的手机。
XX21年,7月1o号,11:26。
这是她参加完高考的那一年,这个时间离她填报志愿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卧槽,我重生了?!”
按耐下激动的心,危甜迅速的洗漱了一通,就“哒哒哒”地跑下了楼。
“诶,你慢点,别摔着了。”严青筠担心的看着女儿,生怕危甜出了意外。
危都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摔了也好,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