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粗犷不留温情,可他的动作看上去却很像虔诚地膜拜,又或者,在做一次上天安排好的洗礼。
些微的阻挡让他稍事缓了一下,但心底和身体的热火令他很快便不顾一切,如草原勇猛直前的雄狮,驰骋前方。
十年了,他做了十年的梦,终于得以实现!
这种心愿达成的感觉是无以复加的美妙,就好像一个被饥饿控制了好久的人,终于吃到了心仪已久的热馒头,用心咀嚼着,它就是赛过任何珍馐美味的饕餮盛宴。
芷衣的痛觉在这一刻又回来了。
痛,无以复加的痛,使得她想脱口骂。娘。
饱含着耻辱的痛感令她的脑神经有了些微的知觉,懊悔便涌上了心头。
来夜谈的头几个晚上,她每天都会随身携带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两日,已经完全把臭太监当成了朋友,且之前几天一直无虞,便放松了警惕,不再带着毒药出门。
如果此刻带着毒药,她会把所有的毒都放在
他身上,要他溃烂成一滩血水,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事实又一次证明,她太容易相信别人。
愤怒、恐惧、懊悔,合在一起席卷了她,泪水便流了出来。
到最后,她放弃求救,在黑暗中冷冷地盯着不知名的前方,任自己的身子被掠夺、攫取。
“龙穆离,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她在心底恨恨地说道。
被凌辱的过程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身心的折磨无穷无尽地放大、再放大。
终于,他微喘着伏在她身上,停止了一切动作。
好一会,大手捏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现在起,你是朕名副其实的女人。不要再想无谓的人和事,也不要再企图惹恼朕。你若安心留在朕的榻上,朕会好好待你,给你应有的荣华富贵。若存有异心,朕也会让你知道后果如何。”
语毕,翻身下去。
没有事后的温。存,没有一丝安慰,胁迫的言辞说完,临。幸便结束了。
芷衣像一块被揉成团的破布,瘫软在榻上。
不,她不要跟这个强。暴她的无耻男人待在一处,否则她的身子会变得更加肮脏。
强撑着,摸索到了尚能蔽体的纱裙,紧紧地裹在身上,下了软榻,光着脚往门外踉跄。
“回去好好洗一洗你的身子,待朕再想要了,要随传随到。”冷酷无情的声音,说完,看都没看她一眼,翻身背对。
芷衣没有回应,或许她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挪步到门口,打开门板,稍事停顿,攒了点体力。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雨水瞬间湿透了身上的纱裙,虽然已界初夏,可还是容易激着,冷颤接二连三地袭来。
在门外站了片刻,芷衣往禾止小筑的方向走去。
大雨遮挡视线,依旧靠感觉前行。
铺天盖地的雨幕笼罩了天与地,她想抬头看,却睁不开眼睛。
微冷的雨水沁入她的每一个毛孔,把深藏的痛揪了出来。
好吧,就让老天来洗涤我的身子吧!这么想着,脚步更慢了。
回到禾止小筑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瑟瑟发抖。
开门,进屋,驻足在昏暗的烛光下。
袭香正好起来找水喝,猛地听见门响,抬头望去,看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吓得差点一口水呛死自己。
定睛一看,竟然是主子。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赶紧放下杯子,奔到门口。
近前再看,不禁疑窦丛生,“小姐,您,您怎么穿这身儿出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