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比?她一个人顶你六个心眼!她不用找这辈子也吃不了亏!”
秋玲歪头看了老头半晌,尤其是胸口。那衣服下面有一块痕迹,那痕迹跟玉牌的大小差不多。
天鬼最怕的就是老一辈催婚。而且自家爷爷,说这话也是替他着想,又没真给他安排相亲什么的强迫他,只是喜欢唠叨两句,这样的话不听也得听的。
目光一转,回头就瞧见了秋玲正看着老头。目光一转,道:“对了,爷,我记得您有一张一直戴在身上的玉牌是吧。”
老头一愣,忙问:“怎么了?”
何司明笑道:“没事,您别多想。只是我们有几张一模一样的,所以挺好奇您那一张的。”
说罢,何司明将自己的玉牌拿出来递给老头:“您看。”
老头接过玉牌,抬头对着光源看了看玉牌的里面。仅仅这个动作就能够让众人相信,老头真的接触过这样的玉牌。
“怎么没有字?”
秋玲走过来两步道:“这玉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看得见。不用的玉有不同的主人。您能够看见您的玉牌对吧。”
秋玲今年四十多,对着老头称呼一声您不犯毛病。
老头摸到脖子上的线,向上一拉便将玉牌扯了出来:“是这个对吧。”
秋玲眼睛一亮,走上前两步,脸上多了喜色:“对!就是这个!”
“你是来拿走他的?”老头顿了半晌,才试探性地问出来。
秋玲忙摇头:“这玉牌只有您能使用,我们拿了也没用。这世上,玉牌的主人只有一个。”
老头怔了怔,目光中竟有些失望,点头道:“是啊,还不到时候。”
天鬼虽说不明白老头什么意思,却也看出来了这不是什么好事。
忙道:“时候都这么晚了,咱们先回去睡吧,我这也想好好洗个澡。您不知道,我都半个来月没洗澡了。”
“那也是你自己乐意!什么世道了还不回家!怕家里养活不了你是吧。”老头跟着天鬼上楼,还忍不住唠叨着。
等人上楼了,何司明才低声问秦安:“你说,咱们以后老了是不是也这样?”
“说不准。”其实秦安想过很多次自己老了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以后会跟现在一样洒脱,至少不会是一个唠叨小辈的人。
“人都说,年龄越大想法就慢慢不一样了。”何司明道,“不过这一辈子能走过去,也挺好。”
沉默了半晌的小孙走到秋玲身边,低声说了句:“他身上带着死气。”
秋玲微愣:“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