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丽琼看着满是狼藉的超市,气得火气蹭蹭蹭往上冒,咬牙切齿地问:“他们人呢?报警了没有?”
小周说:“报了!他们还在二楼!我看他们都带着家伙,怕有人受伤,所以把人员都集中在这里了,只不过东西……”
二楼的东西跟一楼又不一样,都是名贵的摄影器材,还有动辄数千或者上万元的婚纱,连那些布幕都是出自名家的手笔。如果都毁了,损失估计要上百万!
唐丽琼是靠单枪匹马,顶着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才拼杀出一条血路来的,并不是被人随便吓吓就腿软的角色。
想着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东西就这样被人毁了,无论如何咽不下这一口气。
对唐颖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说着就要往里走。
唐颖哪里放心,赶紧将她拉住了,说:“妈,你忘了刚才我们说的吗?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用不着为之拼命,他们都是黑社会,又都带着武器,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
像是为了印证她所说的话似的,这时候楼上传来巨响,嘭的一声,二楼的窗户被人从里面打烂,玻璃哗啦一声掉了下来,砸到坚硬的水泥地上,顿时碎了一地。
紧接着,又嘭嘭嘭几声,数个摄像机被从上面扔下来,掉在地上,显然就不能要了。
唐颖觉得心肝都跟着颤了几颤,一个不留神,唐丽琼已经挣脱了她的手,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往里面去了。
唐颖看看里面,又看看外面,心里急得像是被热油煎似的。
“你报警多久了,警察怎么还不来!”按道理说,警察局和他们不过才隔了两条街,她们都从家里赶过来了,警察万没有不到的道理。
经理小周嗤之以鼻说:“警察局早就让人给喂饱了,前儿街头有一家人的女儿,因半夜回家回得晚了一些,被这些流氓拦在街头,明明就报了警,可是这些警察却过了十来分钟才到,那女孩就在街头给强||奸了……”
唐颖一听更是脊背都惊出一连串的冷汗,她这些天都跟辛子安腻在一起,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的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
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即追着唐丽琼跑了。
经理小周不放心,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二楼,唐丽琼正跟一个黑社会对峙。
那人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异常魁梧,虬结的肌肉仿佛要挣脱T恤的束缚,从里面爆出来。
唐丽琼面对他毫无惧色,冷冷地说:“你是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我看看我这地盘你砸不砸得!”
对面的人轻佻地说:“哟,这不是西乡塘一枝花吗?现在从||良啦,说话这么冲,老子日你的时候,你才几十块钱一晚呢!现在来老子的面前耍什么威风!”
“我呸!”
唐丽琼心里气愤异常。以前她虽然靠男人生活,但并非廉价的支女,当时跟的哪个不是社会名流,这样的怂货她还不放在眼里。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样的,连给老娘提鞋都不配,滚回你家日你妈去吧!”说着在那个男人脸上啐了一口。
那人伸手一擦,不怒反笑,一张满是横肉的脸上从左眼角到下巴一条粗粗的疤,笑起来异常狰狞。
说:“我是要撒泡尿,不过不是照我自己,而是给你浇浇水,让你醒目醒目,以后看看你敢不敢惹你惹不起的人!”
说着,他动手去解裤带,掏出粗壮丑陋的家伙,竟然真的要撒尿一样。
唐丽琼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嚣张,但是她并不是知道退却的性格。
上空的空气凝结,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那人一挥手说:“兄弟们,过来将这朵娇花摁住了,爷的尿不多,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