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发展起来之后,村子里的人也慢慢的积累了不少财富,村子里的泥巴小路都被修成了宽阔的步道。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富裕起来,各家各户也修建起了几进的青砖瓦房。
陈初霁迈着小短腿匆匆忙忙的跑出门,跑过长长的步道,脚下绊到什么东西摔趴在地上,陈初霁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磨破的白嫩手心,他憋住了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爹爹还在家里等着他。
他穿过行人往前跑,跑了许久,终于跑到了曾祖父家里,他刚到门口就看见了要找的清和叔叔在院子里抱着弟弟在玩。
陈初霁终于找着了自己要找的人,终于忍不住放声哭出来。
“哇啊啊……清和叔叔,你救救爹爹,爹爹,爹爹他流血了……哇啊啊……”
胡清和乍然一听这句话,转头就看见形容狼狈的陈初霁在门口边哭边抹眼泪,额头上还有一个紫色的大包。
胡清和把自己的孩子转手背到了背上,疾步走过去抱起陈初霁,帮着抹去小孩儿脸上的泪痕和灰尘,着急问道:“初霁乖,初霁不哭了,你告诉叔叔,爹爹怎么了?”
陈初霁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儿,他此刻害怕得不停抹眼泪,抽噎道:“爹爹,爹爹流血了,好多好多血,宝宝害怕,呜……”
胡清和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白谨大概是出问题,见红了。
时间不容耽搁,胡清和抱着陈初霁进屋,把陈初霁放在陈奶奶的屋子里,对着陈奶奶说道:“祖母,阿谨可能出事了,您帮着看一下初霁,我去找大夫看阿谨。”
陈奶奶一听,也着急了,急忙道:“好,你快去,别耽搁了。”
胡清和转身就疾步出门了。
陈初霁被陈奶奶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哄着人不要哭。
等胡清和带着村子里的老大夫来到陈随安家里的时候,白谨已经快要痛晕过去了,脸白如纸,嘴唇也是白的。
老大夫一看人这样,赶紧道:“快!快帮老夫把人扶到床上去躺着,我来看看他的情况。”
“哎!”
胡清和答应着,帮着把白谨扶到了床上,白谨捂着肚子,看着胡清和,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道:“辛苦了。”
胡清和摆摆手,对着已经打开药箱的老大夫道:“大夫!快,来给他瞧瞧,孩子有没有事?”
大夫立即走过来检查了一下白谨的脉象,望闻问切,一番诊断下来,然后拿出了自己带来的银针,让白谨把衣服掀开,要给肚皮上扎上几针。
白谨动不了,胡清和便代劳了,大夫转过身去拿针,胡清和手脚麻利给人把衣服掀开,遮住了重要的位置,老大夫随即便给人扎上了针。
胡清和就坐在床榻边,握着白谨的手,安慰他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白谨无力的点点头。
半刻钟后,老大夫拔针,随后又诊了诊脉,才道:“好了,已经没事了,今日是不小心动了胎气,还好老夫来得及时,孩子保住了,只是胎像并不稳定,还是卧床修养一个月吧,老夫再给开几副保胎药,孩子会没事的。”
白谨点了点头,转过头,无力的闭上眼睛。
胡清和看白谨虚弱的睡过去之后,站起身,把老大夫送回去了,顺便去拿药了。
陈随安今日在山上指挥着村里众人又种上了几亩新品种的月季,等到天色微微黑下之后才带着众人下了山。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陈初霁不在院子里玩,白谨也不在,倒是厨房里传出一阵阵药的苦味。
陈随安皱了皱眉,慢慢的走近了,才看见是胡清和弯着身子在熬药。
“弟夫郎,这是在做什么?”
胡清和抬眼看见陈随安,摆了摆手,道:“我在熬药,哥你快去看看阿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