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如听到她还会笑,还能开玩笑,也算松了口气。
扭捏了半天,在电话里告诉舒晚,怀孕的事被应妈妈看出来了。
于是,她被萧应两家长辈拖着去医院做检查。
医院的报告刚出来,两家长辈已经商量着什么时候结婚了。
她呜呼哀哉:“舒晚,想我萧静如,新时代一代女侠。居然被逼着嫁人,还是奉子成亲,谁有我这么惨?”
舒晚好笑,问她:“应容和的态度怎么样?他怎么说?”
“他敢怎么说?除了高兴,他还敢怎么样?”萧静如这次说起他,似乎没有了讨厌。
语气里只是有些嗔怪,就仿佛恋爱中的女孩,向别人炫耀自己的男人。
“我就没见过二十几岁了,还因为一个宝宝高兴成那样的男人。”
舒晚觉得很欣慰:“那你们决定什么时候结婚?”
“不是吧舒晚?”萧静如恼道:“连你也跟着起哄。”
舒晚说:“如果婚礼日期订好了,通知我一声,我一定会去的。”
萧静如哼哼道:“你敢不来,连姐妹都没得做了!”
挂了电话后,舒晚才觉得浑身疲倦。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静如这件事,算得上比较美满,再也没有能让人高兴的事了。
小腿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走路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
舒晚下了地,推开门,慢慢走出去。
长廊边上的栀子花,已经开败了一季。
繁花不复,但也许有园丁清理过,枝叶上不见半点颓败的花瓣。
舒晚喊了一声云海,却久久没有人应答。
她沿着长廊朝前走着,又走到了那个大门前。
只是犹豫了片刻,她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仿佛永远亮着灯,白炽灯散出柔和明亮的光线。
里面依然是数不胜数,漂亮到让人眩目的衣服。
“云海,你在里面吗?”舒晚大声问。
无人应答。
像云海那样的人物,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吧?
舒晚想起那次聚云山受伤时,她对云海说不要再见面。现在,却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又是他收留了她。
心里觉得不安。
也内疚。
她终究,又打扰到他了。
舒晚伸出手,想摸摸那些漂亮的衣服,却猛然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