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爷想从老夫身上得到什么呢?”
豆豆抢先道:“是不是无论我们的要求是什么?你都答应。”看着贺老爷的面露难色,豆豆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我们对你的家产不感兴趣,你自己都视身外之物如命,难道你还指望你的子孙能清高到哪里去?”
上梁不正,下梁歪。
贺老爷干笑了几声,又看向豆豆和符致恒,问道:“不知两位的要求是什么?只要老夫办得到,老夫绝无二话。”
“既然你是将计就计,那你就继续病下去。你要记住了,你是司徒大夫治好的,而且,你的病不是因为司徒少爷误诊,而是被你家的不孝子给加了药。事后,你要迸[回春堂]一块金字招牌,还要带着舞狮队亲自上门致谢。”豆豆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缓缓的道。
闻言,司徒老先生和符致恒齐齐看向贺老爷。
只见贺老爷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应道:“好!这事我就按唐姑娘说的办。”
“那行!事不疑迟,我们这就去找宋太守。”豆豆扭头看了一眼符致恒,符致恒会意,立刻起身,看着司徒老先生,道:“司徒大夫,你们再聊聊,我和豆豆先去一趟太守府。”
“谢谢你们!”司徒老先生红着眼眶,朝符致恒和豆豆点头致谢。
“不用谢!司徒大夫,你可是我柳爷爷的老朋友,我当然要帮了。嘿嘿。”豆豆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你老尽管放心,这事我们兄妹不会不管。”
说完,豆豆拉着符致恒往外走。
贺老爷目送他们离开,突然,他瞪大了双眼,紧紧的看着符致恒腰上的那一块半圆形的玉佩。
这怎么可能?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一块玉佩?
符致恒和豆豆出了四合院后,立刻就跳上马车,重返柳州城。
“豆豆,小白呢?怎么又不见了?”符致恒凑到小窗口前朝外面看了一眼,并未发现那一抹白影的存在。
豆豆看着符致恒一身的白衣,想起小白和大白也是每次都一身白,忍不住打趣道:“小恒,有一件事我有点怀疑。你说,你和大白、小白都这么喜欢白色,你们会不会是一家人啊?”
“喜欢同一种颜色的人很多,总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一家人吧?你还是想想,待会见到宋太守了,你该怎么证明你的身份?”符致恒哑然失笑,把她的话题引回到正题上。
豆豆神秘兮兮的看着符致恒,连笑三声,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镶金的玉佩,轻轻的在符致恒的眼前晃来晃去,“这块玉佩,你可认识?”
符致恒激动的从她的手中拿过玉佩,仔细的翻看着,末了,他抬头惊喜的看着豆豆,道:“豆豆,你娘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身上?”相传这块玉中镶金鞭的玉佩是当年太上皇送给太皇太后的,后来,太皇太后又送给了德馨公主。
当然,这块玉佩,他只听说过,从未见过真身。今日一看,果真不凡。
那玉中的金鞭栩栩如生,威严自成。
这块玉佩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臣。
豆豆瞧着符致恒惊讶的样子,不禁轻笑不已,她笑着解释,“在我离家之后,从我的包袱里发现的,还有一封是我娘给我留的信。哈哈,我娘真是太好了,明明就知道我要离家,还故意装作不知情。现在想想,那天夜里,极有可能我娘是故意放我走的。”
娘亲一定是怕她只身一人在外,被人欺负,或遇上难事,所以才把这块玉佩放在了她的包袱里。不过,娘亲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随便拿出玉佩。
豆豆明白,娘亲一定是怕这块玉佩露了光,会被一些有心之人惦记。
这样反而会给她带来不利。
“豆豆,你把这块玉佩收妥,待会一定不能拿到出来。”符致恒将玉佩塞回了豆豆的手中,看着她严肃的道。
豆豆不明白,追问:“为何不能拿出来?有了这块玉佩不就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吗?这样的话,接下来我们不是可以更加的顺利吗?”
“如果他说不相信呢?如果他说是假的,被他趁机收了呢?豆豆,以前我没有从京城出来,没有经历前面发生的这些时,我可以自信的说我们朝中的大臣没有问题。现在我再没有这份自信,前有王太守,现在李知县,我真的不敢冒险相信他们。”符致恒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心寒不已。
看似平静、强大的大齐,已经四处伏机了。
他实在是担心皇帝,恨不得立刻回京,协助他查明这些事情的后幕,揪出幕后黑手,保重大齐的盛世。
豆豆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想起娘亲叮咛她的话,又想起她和符致恒这些日子经历的一切,她觉得符致恒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他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毕竟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